“犯事的是小昊,又不是左姐姐,憑啥搜他們家?”
好些對左靈心懷感激的戰士幫腔,“就是,犯事的是弟弟,又不是姐姐,什麼年月了,還搞連坐呢。”
錢雨心裡同樣有疑問,但他沒說話,他是一連之長,結交的也是那個層面的人,有人隱晦地告訴他,守好本分,切莫多管閒事。
可左靈的事能不管嗎,沒了左靈的生長劑,糧食怎麼辦,菜怎麼辦?
上頭的人吃糧不管酸,他是現官,不管不行啊,到時候人人張嘴跟他要這要那,他拿啥給!
梁兵冷著臉道:“我在執行命令,想知道為什麼,問上頭去。”
梁兵很憋屈,別人都覺得他記小昊的仇,其實他早就忘了。
那日左靈拿了不少壓縮餅乾、巧克力出來賠罪,梁兵自覺拿了人家好處,再記人家仇,那也太沒品了。
在警衛團的時候,他跟小昊沒啥交集,但也沒啥矛盾,見面點個頭,算打招呼,真沒啥仇怨,可偏偏別人不這麼認為。
梁兵一肚子委屈,一個個的,把他梁兵想成啥人了!
他對左靈一家不僅沒惡感,還挺有好感的。
左靈為人大方,時不時讓人給小昊帶些吃食,警衛團不少人跟著沾光。
大概是因為先前的事,每回小昊都想著給他拿點兒,梁兵記著這份人情呢。
上頭讓他帶人查封左靈的家,他當時就拒絕了,可上頭說是命令,他能咋辦,只好硬著頭皮來唄。
以他對小昊的了解,小昊雖說年輕氣盛了些,但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殺閆昆的,裡面肯定有啥他不知道的內幕。
聯想那夜的巨變,梁兵猜測跟白家有關,可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左靈姐弟跟白家有啥關係。
與此同時,趙宏毅一臉怒容地闖進梅偃清的辦公室,勤務兵攔都攔不住,跟趙宏毅一起的還有靳教授。
得知小昊的事後,靳教授第一時間去找趙宏毅,小昊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麼可能殺閆昆嘛!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梅偃清,你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宏毅將小昊的通緝令拍在梅偃清桌子上,按級別,他是梅偃清的下級,即便不叫首長,稱聲老梅也是應該的,連名帶姓地叫,顯然是怒到極處了。
屋裡還有幾名軍官正在跟梅偃清談事,見他進來,梅偃清示意大家散了。
“坐,坐,坐,看你,挺大歲數,那麼大火氣幹嘛。”
梅偃清頭髮微亂,眼中有紅血絲,沒有想像中的意氣風發,反倒有點焦頭爛額之感。
趙宏毅虎著臉,倔倔地站在那兒,沒動地方:
“我不管你怎麼跟白家爭,你把小昊一個孩子扯進來幹嘛,還有左靈兄妹,他們怎麼惹你了,你要抄了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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