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看著笙笙看了自己一眼，又繞開了自己繼續走。
有些著急。
“汪嗚!”笙笙，別走!
張口咬住她搖曳的裙擺。
江笙感受到自己的裙擺被拽住，一低頭，看到剛才攔路的狗咬住自己的裙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和記憶中昭昭的眼睛重合。
原本呵斥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蹲下身，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鬆開。”
黎昭搖著腦袋，喉嚨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江笙眉眼有些冷。
她現在趕著去醫院看昭昭，沒時間在這裡耗著。
“鬆開!!!”
這一聲，語氣十分的冷，帶著凶意。
黎昭一下子張開了嘴，像是被嚇到了一般。
“汪嗚……”笙笙……
趕來的方寸看到狗蛋拽人家女孩子裙子，臉色都變了，立馬上前。
把地上的狗狗抱起。
嘴裡不停道歉。
“抱歉女士，是我們沒看好狗狗，讓它給您帶來了困擾，真的很抱歉……”
江笙說完那句話，接觸到那雙黑幽幽的眼睛，心裡竟然有一絲後悔。
聽著狗狗主人的道歉，江笙擺擺手，“沒事，狗狗……很可愛，下次看緊點，單獨跑出來，很危險。”
說完繞開他們，繼續趕路。
黎昭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情緒有些萎靡。
是了，她現在變成了一隻狗狗，笙笙認不出她，很正常的。
“汪嗚……”笙笙……
黎昭又忍不住叫了一聲。
江笙聽到狗狗有些委屈巴巴的聲音，腳步一頓。
隨後又繼續快步走開。
廣告已經拍攝結束，方寸將狗蛋送回麗水居。
一路上，狗蛋安靜地趴在座位上，情緒十分低迷。
沈韞打開門，看著方寸抱著的狗狗，眉頭緊蹙，“這是怎麼了?”
方寸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和沈韞說了。
兩人說著話的時間，黎昭已經趴在自己窩裡。
腦海里都是今天看到笙笙的情景。
黎昭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從小就是個刺頭。
在福利院裡經常打架，頭髮也剪的很短，像個假小子。
直到某一天，和福利院裡的小朋友打了一架，被院長媽媽訓了一頓，難過得偷偷跑出了福利院。
那也是第一次，她遇到了6歲的江笙。
那時候的黎昭，也是只有六歲。
與穿著一身小洋裙，扎著漂亮的小辮子的江笙相比，黎昭穿著松垮垮的T恤短褲，渾身髒兮兮的，嘴角還有一塊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