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念瞄了一眼他的臂章,皺了皺眉頭:“旅長同志,我看上去年紀很小嗎?”
曾旅長一愣:“喲,還懂軍銜,你是哪家的小娃娃?”
她被幽默和藹的曾旅長給逗笑了,搖搖頭道:“我說了,您不一定知道。”
曾旅長也笑了起來:“我在這裡工作二十多年了,以你的年紀來看,你父母少說也是團級師級,師級我沒見過哪家有你這麼個娃娃。”
顧北念捏緊手裡的小傢伙,坦白的跟曾旅長說道:“他們已經犧牲了,顧霄跟白朮,您聽過沒?”
曾慶文神情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仔細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眼睛確實像顧霄,鼻子跟嘴像白朮,都長這麼大了,難怪自己沒認出來,隨後又笑了起來,晃了晃食指:
“飛龍在天的閨女! ”
他幽默的說道。
顧北念點點頭:“旅長,是不是我爸媽他們在部隊很出名啊?為什麼你們老一輩的都知道他們?”
“不對啊,我們見過面的,你不記得我了?”曾旅長好奇的反問顧北念,這小丫頭估計早就把自己給忘了。
她蹙著眉,很認真的回憶,腦子裡沒有這個人的印象,始終也沒想起來。
“來來來。”曾慶文招了招手:“你往那邊進來,我們聊聊。”
顧北念輕挑一下眉,然後看了門口一眼:“有哨兵,我進不來。”
曾慶文咳的一笑:“行行行,我出來接你。”
她還是在想,這位旅長到底是誰?自己十六歲離開部隊上大學,怎麼可能沒印象呢?
把蛇交給哨兵後,跟著旅長進去。
辦公室里,旅長同志給她倒水,這可把她驚著了,不好意思的答謝。
“怎麼?還沒想起我是誰?”
顧北念實誠的搖搖頭。
曾旅長倒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的開口提醒:“不記得爬樹的竄天猴了?爬太高下不來,那個時候你十歲了吧?還叫我蚊子叔。”
瞬間,她記憶湧上心頭,激動的半天說不出話,點點頭:“文……文,文子叔?”
顧北念完全沒想到,蚊子叔居然變發福了,還黑了。
曾旅長喝了一口茶,看著她:“女大十八變,我都沒認出來。”
“那我還不是沒認出來您。”她回。
曾慶文臉上始終掛著笑容:“五年前,去了一個臥底任務,角色需要,你認不出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