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揉揉眉心,把這件離譜的事情講了一遍。
昨天晚上,他是被連夜從部隊喊回家的,事態嚴峻……
有一個老嫗帶著個兩歲孩子找上門,說這孩子是他的風流債,母親病重無力撫養,孩子的外婆也離世,實在沒人照看,這才按照孩子母親給的名片找上門來,在馬路中央攔沈哲父親的車。
幾年前,他確實跟一個女生有過來往,那女孩年紀不大,是在校大學新生,在酒吧駐唱賺點生活費,後面就稀里糊塗的睡一起了。
那女生不知是膽子太小,還是被什麼人脅迫,沒留下信息就離開了,沈哲誤以為是做小姐勾當的,也沒去深究。
實際是酒吧老闆故意讓她討好沈家少爺,事成便給她三萬塊錢的酬勞,那時她母親病重,急需要錢,這才不得已出賣自己的身體,做了這樣的事。
因為無知,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直至早產在宿舍產子,才追悔莫及……
這件事後,她便退了學,身子骨日漸消瘦,也曾想過拿名片去找人,但她連公司大門都進不去,電話每次一打過去,都是秘書轉接,說她這樣的騙子再誹謗,就報警了。
再後來,這個電話便是空號……
“喂,真是你兒子?”陸長青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沈哲把臉都快揉爛了:“親子鑑定都證實了,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兄弟,還得是你,牛啊!想著你單身,沒想到你連兒子都有了。”陸長青又把目光落在季風凡身上:“你不會也有什麼秘密藏著,到時候又給我吃個大瓜。”
季風凡一杯啤酒喝到底,他連女生都沒親過,哪會有私生子蹦出來?
要是真有個私生子,老太太要高興的長翅膀飛起來了,還用得著整天逼他去結婚。
陸長青又問沈哲:“那孩子母親你打算怎麼辦?算下來,你大她一輪……,不,還多半歲,十二點五。”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煩躁的抓頭髮:“當初是她自己一聲不吭離開的,我沒說過不負責吧?現在給我整個私生子出來,她幾個意思?擺明是想把我給毀了,這要是鬧到部隊裡去,我就真的該回家繼承家業了。”
孩子的母親現在不過也才十九歲,這是令他最為頭疼的地方,見面時濃妝艷抹,他又喝醉了,哪裡看得出來是不是未成年。
看熱鬧不嫌事大,陸長青快憋出內傷來了。
唉!季風凡心裡暗暗嘆息,老天怎麼不賜給他跟文靜一個這樣的好機會呢?
陸長青瞧著他們兩個,一杯又一杯的不停灌酒,沈哲煩心他能理解,這季風凡又是為何?
不會也是為情所困吧!
季風凡搖晃一下暈乎乎的頭,慢吞吞的開口:“我倒覺得,是男人就不該當個縮頭烏龜,你去找孩子母親好好談談,尊重人家的意見!”
沈哲抬起沉重的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你有主意你上,我是沒轍了。”
季風凡本來因為喝了酒,腦子就不太清明,平日裡話也不多,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說話的機會,巴拉巴拉一大堆……
“沒必要了,聽那老嫗說,只有一口氣吊著,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季風凡聽著這句話就來氣,伸手架住沈哲脖子:“兄弟,記住啦,不管出於什麼因素,別留遺憾,你現在有困擾,說明良心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