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嘴角扯了扯,真不怕自己一氧化碳中毒啊。
牛!
她離開花房,又去了旁邊的屋子,其中一間屋子竟然上了鎖,她也沒想打開,另外一間屋子,則是雜七雜八堆積著獸皮和衣物,....還有幾件雌性的衣服,不過都是沒有穿過的。
應該是在商店買的,標籤都還沒有扯掉。
這幾件雌性的衣服就蓋在其他充滿雄性氣息的衣服上面,像是刻意營造這個家有女主人一般。
忽然,桑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是那個面具。
就在屋中的一個柜子上。
近看,面具有些粗糙,沒有任何花紋。
桑晴伸手拿起那個面具,發現竟有些沉,是金屬做的。
他的面具在這兒,那他出門的時候戴的什麼?
桑晴把整個屋子都查看了一遍後,正大光明的在客廳坐了下來。
好像她才是這座屋子的主人。
她不知道真正的主人什麼時候回來,但她可以等。
這裡如此溫暖,適合等待。
順帶小小的修煉一下。
高大的身影冒著風雪回到家中。
在家門口跺跺腳,拂去身上多餘的雪花後,拿出懷裡保護完整的一包種子,嘴角微微上揚。
他轉身就要開門。
可他察覺到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家門口多出來的那道腳印。
不是他的。
隔著大門,他呼吸一窒。
睫毛上的霜雪在他呵出來的熱氣中融化,僵冷的面容陰沉下來,眼中蘊起寒意。
拉起面巾,從兜里拿出鑰匙。
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拿鑰匙的手有些抖,對準鎖孔好幾遍才堪堪把鑰匙插進去。
啪嗒一聲後。
一絲暖意從門口的夾縫中朝他撲來,安靜的客廳多出一道呼吸,很淺,很輕。
開門的手僵住,竟生出幾分退怯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屋中都沒有其他動靜。
他長吸一口氣,緩緩推開門,門外的風雪席捲,門內溫暖如春。
椅子上,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散漫的坐著,手裡拿著他的面具,正在仔細觀摩。
見他推門進來,那道視線便落到了他身上。
瑰麗的容顏已經不像記憶中那麼青澀,褪去了原有的清純,變得更加充滿魅力,尤其是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眼眸,又大又明亮。
可就是不曾讓他住進去過。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過她。
但不應該是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