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觀念很強的家庭很支持她這種發揚民族傳承的喜好。
只是,最後現實還是告訴了她,這些所謂的喜好在柴米油鹽醬醋茶麵前不值一提……
藝術相關的學業本來就是燒錢的玩意兒,家裡已經亂做一團的情況下她自然沒有精力再這樣玩下去。
她放下了琵琶,肩擔起了家庭的重擔和單薄的媽媽一起照顧起了這個家。
她的爺爺奶奶的貧寒出身,自身本來就是沒有什麼基礎留給她父親,所以在這種時候自然也是幫不上忙。
和藹的兩個老人看不得兒媳婦和孫女為了這個家辛苦奔波也邁開的步子開始自己的方法在這個大城市裡生存。
以往很是慢慢悠悠的老頭老太開始推著自己的煎餅攤和城管玩貓和老鼠的遊戲。
可是就算他們這般努力了,階級的差距終究是沒有辦法用工薪階層的方式來拉近。
按照他們現在的這種工薪階層的能力,那些背負的壓力永遠不可能拿掉。
當時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兩條路,一繼續死撐下去直到崩潰。二放棄治療讓兩個老人家帶任父回到祖籍地降低消費,同時留下任依柔和她媽媽在這個這個大城市再爭取一個大城市才有的機會。
可是,他們全家人都沒有選第二條。
爺爺奶奶覺得這裡的煎餅果子賣得多一點可以賺更多,同時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醫生的一句有希望不肯放棄這個機會。
他們期待著這個全家人的精神支柱站起來,重新給他們信心堅持等到下一個涅槃的機會。
可是,涅槃沒有迎來,越發過分的催債就來了。
他們打著父債女償的旗號找上了還在漢文化展兼職琵琶樂手的任依柔大鬧。
也就是那個時候,許簡博出現在了她面前。
經歷過太多事情的任依柔沒有因為這個男人如神兵天降般的光環就迷失自己。
她很冷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心裡已經帶著警惕心以防他會害自己。
可是許簡博好像完全不在意她的拒絕,任用一種十分坦然的態度接近著她,親手接下了困擾她很久很久的所有事情。
他的要求只有一個,把他當哥哥,僅僅只是哥哥。
在許簡博的幫助下,她家的日子好像漸漸的回到了曾經那般。
只是和以前稍微不一樣的是,所有人的心態都變了。
他們知道這一切,但是卻沒有理所應當的接受,也沒有放下手裡的工作,把自己全家人的擔子交給一個陌生人。
只是……他們有骨氣任依柔卻沒有……或者說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