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懵了!”高勝抓抓頭髮，“咱們軍隊裡，估計只有侯瑩瑩這一個姑娘吧!”
“而且，我聽說，大人還問了很多人這個問題!你們說，大人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侯將軍和李湛，也有點兒懵。他們不知道華常爵為什麼這麼問。
侯將軍蹙眉，覺得更得快點去看看他。
華常爵一個人待在大帳里，手邊是一份臨江城附近的輿圖。
他手指在輿圖上劃拉，想著錢左游的計策。還有眾將領的意見。
他隨意的抬了一下胳膊，忽然扯到傷口，一陣鑽心的疼。
腦子裡瞬間回想起，今日早晨的，一幕幕。
他差點命喪南王槍下。
南王的厲害，他在十幾年前就知道了。那個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
初生牛犢不怕虎，不聽主將的勸阻，戰場上，直接和南王硬剛。差點兒死在南王的槍下。還是被李鴻儒救了他一命。
現在，他三十多歲，人到中年，做事不像年輕時魯莽。但無可避免的，再次對上南王。
他現在可不敢小看南王，反而還有些敬重他。但身為一軍主帥，他不能避讓。只能迎難而上。即使付出性命，馬革裹屍。
華常爵想著，忍不住用手揉揉額頭。
他現在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南王拿槍刺過來。他原本是躲不掉的，他也做好了，失去一條手臂的代價。
可是沒想到，在千鈞一髮之際。忽然背後，衝出一個黑衣少女。
當時他記得，南王都懵了一下。
華常爵看的真切，那少女身形靈活的就像一隻黑色的貓，她手裡的劍，靈活自如的，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快的甚至他都看不清。
不僅幫他打開了南王的攻擊，還和南王纏鬥起來。南王竟然沒有占到一點便宜，還漸漸處於下風。
如果不是南王躲得快，估計少女能斬掉他一條胳膊。
華常爵當時都看呆了。還是少女回頭，幫他擋下另一人的刀。
少女怒吼：“老頭子，你在打仗哎!怎麼再發呆?”
華常爵一怔，嘴角直抽抽，他才三十多，怎麼就成了老頭子了。
少女打掉華常爵背後的刺來的刀。還忍不住吐槽道。
“果然老頭子以前都是吹牛的。還戰無不勝!哼!”
“全是騙小孩的!”
“看看現在，連個老傢伙都打不過!哎!”
華常爵聽到了她的話，有點汗顏。
他覺得少女好像認識他。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她?
少女嘟著嘴，身法靈活的和南王對打，把南王打的節節敗退。小嘴裡，還在不停抱怨，“真是，原本要找他算帳的!現在去不了了!”
華常爵不知道少女是從何處來的。他悄悄打量她的臉。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思緒拉回，華常爵眉頭緊蹙，他從椅子裡站起身，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
又想到當時的情景，總感覺少女和夫人姜氏，好像有點像。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後來，南王看實在打不過少女，戰況也陷入膠著。他才下令退兵。
華常爵這邊，也趕緊明令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