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可能司機開車技術有點不好,經常剎車,裴知覺得有點不舒服胃裡翻江倒海的,剛剛他吹了下風也清醒了一點。
他努力睜開眼睛從池川肩膀上起來然後說了一句:「我有點想吐。」
看他這樣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一樣,許宸連忙問司機,「師傅有塑膠袋嗎?我朋友要吐了。」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連忙翻了一個出來,生怕裴知吐他車上
。
等池川牽好塑膠袋後裴知忽然朝他倆笑了一下然後又趴在池川的肩上睡了。
許宸拿出手機給裴知照了幾張照片,「等明天裴知酒醒了,我一定要讓他看看他喝醉後有多粘人。」
下車的時候裴知格外的乖巧或許是酒醒了一點吧,他睜著眼睛,眼圈泛紅,看著格外惹人憐。
他乖乖趴在池川的背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池川肩膀上都濕了好大一片。
看得許宸眼睛都酸了,「應該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吧。」
小區大門距離池川家還有些距離,裴知哭了一會後才開口問:「我是不是特別麻煩,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不會的。」池川的語氣很溫柔,輕聲安撫著裴知,「我永遠都不會不管你的。」
許宸也在一邊附和,「池川,江雪還有我,我們都不會不管你的,不論發生什麼我們永遠是朋友。」
酒精放大了裴知的情緒,他本來就沒有安全感,他害怕被拋棄。
裴知記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爸爸說他麻煩。
他記得那時候他生病了,梁煙不在家,家裡只有劉姨,去醫院需要戶口本之類的東西,劉姨找不到在哪。
剛好那個時候他爸回家了,劉姨就問裴景之證件在哪。
裴景之那天應該是喝了酒,情緒也不太好,劉姨上來問的時候他直接把劉姨推到了連帶著他也一起摔在了地上。
他燒得迷迷糊糊地但是還是聽到了那句話,「又不是我生的問我幹嘛?他梁煙的兒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不是我的種都不知道,沒準他還得管我叫哥呢?」
這句話讓他至今都忘不掉,就像噩夢一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折磨他,即使做了親子鑑定裴景之也不承認他是他的兒子。
他從出生開始就是被拋棄的,沒有人會喜歡他,都嫌他是個麻煩。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讓那些被裴知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涌了出來,像找到了發泄口一樣,裴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任由眼淚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