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見池川紅腫起來的那塊嘴唇他就感覺腦袋一翁,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過了很久之後裴知才伸手圈住了池川的脖子,把頭埋在了池川的肩頸上,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裴知以前其實不怎麼過生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他就像選擇性的忘記了一樣,梁煙也不會開口提,今年他只記得今天是大寒。
往常的這個時候他要麼跟梁煙去家族聚會要麼就是在補課,好像這天對於他和梁煙來說都是痛苦的,好像被困在隆冬的人不止他一個。
有兩年他過生日的時候梁煙不在家,劉姨給他做了長壽麵,可是他都沒有胃口吃,吃的每一口都像折磨一樣,但他又不想辜負了劉姨的心意,每次都會把麵條吃光。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需要跟我說謝謝。」池川的聲音很溫柔,裴知感覺自己剛剛還在煩躁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裴知把池川抱得更緊了,聲音也悶悶地,「就說這一次。」
「好。」池川伸手揉了一下裴知的頭,寵溺地說:「下次不准再說了。」
抱夠了之後裴知才放開了池川,現在他沒有躲避池川的目光了,他很喜歡跟池川對視的感覺,「畫板是你做的嗎?」
池川搖了搖頭:「不是。」
裴知有點疑惑,他剛剛沒有仔細看,但是像那樣的畫板要麼就是定製的要麼就是自己做的,光邊框上的雕花都要花很長的時間,池川好像確實沒有時間做。
他跟池川正式認識滿打滿算也就半年,他還沒想明白池川就又開口了:「我爸做的。」
池川小時候對什麼都感興趣,這塊畫板就是他報了學校美術興趣班之後池硯給他做的。
池硯平時也很忙,這塊畫板做了很久才做好,等他做好的時候池川對畫畫已經不敢興趣了,再加上之後沒多久池硯就去世了,池川更捨不得用這塊畫板了。
對池川來說這應該是他最寶貴的東西了,所以他保管得非常好。
現在池川放下了,他已經接受了他爸爸已經離開他們的事實,他跟他媽媽也都在好好的生活,他一直在遵守他跟他爸爸的約定。
至於這塊畫板在他這裡實在是發揮不出作用,所以他把這塊畫板帶了過來,希望裴知會喜歡。
他希望裴知未來能夠像風一樣自由,堅定地選擇自己未來要走的道路,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