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歡請了假去集訓營把池川接了出來,帶池川去了醫院,黎歡交完費回來後就看見他在醫院長廊上坐著輸液的池川,一個人在哪坐著好像有點孤獨。
好像才半個月不見,池川瘦了很多原來始終挺直的腰板現在彎曲了,低著頭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黎歡覺得池川好像比以前更沉默了。帶池川來醫院的路上黎歡幾乎一直在跟池川說話,池川本來就是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人,以前他說十句話池川會回兩三句,現在她說二十句池川也不會回她一句。
黎歡走了過去,坐在了池川的身邊,她把手裡的繳費單收好,又再度開口,「想哭就哭吧,我以前失戀的時候都會哭幾天,好好哭一場,哭完了也就想通了。」
池川已經沒有動,只是垂著眸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黎歡看見池川這個樣子是真的有點心疼又很自責。她還以為自己了解池川,卻連池川的心思都看不明白,她早就知道裴知對池川來說是特別的,但她沒有往那方面想。
裴知走的前一天,梁煙來找她談過話,告訴了她兩個孩子的事情,並且說要帶裴知走。
看其實見梁煙臉上的表情她就知道肯定是一件大事,她跟梁煙重逢後她從來沒有看見梁煙露出過這麼嚴肅的表情。
梁煙的語氣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也沒有怪誰的意思,「池川很優秀,這段時間裴知的成績進步得很快,我不排斥早戀,在他們這個年齡會對人產生感情很正常,我反對的是同性戀。」
「裴知以後是要接管他爺爺的公司的,他不能是一個同性戀。」
「他們現在年齡還小,走錯一點路沒有關係,他們十八歲都沒到,知道什麼是喜歡呢?只不過是好奇和獵奇罷了。」
現在來糾結是誰的錯已經沒有意義了,梁煙現在只想帶裴知走,她承認池川是非常優秀的人。她跟黎歡以前也曾經說過如果將來生小孩後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當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如果是兩個女孩或者兩個男孩的話就當姐妹或者兄弟。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最好池川和裴知會變成這種關係,梁煙看見裴知親池川的時候覺得天都塌了,她本來是打算抓個正著的,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行。
所以這半年她看著裴知越陷越深,卻不阻止,她看著裴知對池川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在她覺得夠了的時候她才把這件事情說出了口,因為裴知會心軟,她才能用池川當藉口帶裴知走。
最重要的是能讓裴知死心,只要分開了,裴知就能被糾正回來,還是那個乖巧人人稱讚的裴知。
等梁煙說完之後黎歡只是問了梁煙一句,「阿煙,你覺得帶裴知走這一切都能回到原有的軌道上嗎?」
梁煙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黎歡的問題,她也知道回不去了,只是她也沒有辦法了現在讓他們分開,只要分開了她就能把裴知的性取向糾正過來。裴知現在也才十八歲,只要花一點時間就能糾正過來。
梁煙抬眸看著黎歡嘆了一口氣,跟黎歡相處的時候她是真的很開心,無論什麼時候她還是會把黎歡當做最好的朋友,只是現在她們又要分開了,「我們走後跟你池川說說吧,不要再聯繫裴知了,就當是我作為朋友的最後一個請求,讓池川別聯繫裴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