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接通電話按下免提鍵, 許宸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倆什麼意思啊?今天都二十八了還要走, 不能留在圳北過年嗎?」
在國內的時候裴知很少會離開圳北除非是去參加競賽, 在國外的時候他倒是去了很多地方, 但去哪都待不久,每隔一陣子他就會回到那個閣樓。
好像只有待在那裡他的心才會得到片刻平靜,也只有在那裡他才會創作出一幅又一幅令人驚嘆的作品。
裴知之前也接受過採訪,也有人來拍他的住處,一座小閣樓一片由天台打造的花園,還有腦海里的少年就是他的繆斯。
只有住在這樣的房子中,他才會有靈感和安全感。
也是因為這個採訪他開始小有名氣,同時網上的質疑聲也不少,說他是個怪人, 但是他的每一幅畫都被高價拍賣。
藝術是怪誕的, 他們欣賞藝術美的同時又批判建造者的行為。
前兩天池川問他要不要去京西的時候他就馬上想走了, 可是他身上某處傳來的難受感推遲了他的計劃,從圳北到京西走高速要六個小時, 到池川住的地方估計一天有八個多小時都在車上坐著。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允許他坐這麼長的時間。
於是這兩天他都遠離池川禁慾, 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只讓池川牽手,但是早上醒來就會在池川懷裡。
還好只熬兩天,不然他就控制不住了, 他還是喜歡半趴在池川懷裡睡覺。
今天早上裴知很早就起了, 他以前就想跟池川一起出門,想跟池川一起去看不同的風景。在國外那會每當看見美麗的景色時他都覺得可惜, 如果池川在他身邊就好了。
一年四季的風景他們都能一起看了。
見裴知跟池川久久沒有說話,許宸的聲音又大了幾分,「有沒有一個人來回答我一下,裴知?池川?」
聽見許宸這一嗓子裴知這才回了神,「初二就回來了。」
「那你們去京西幹嘛啊?」許宸語氣實在是有點不滿,他本來以為今年池川和裴知都能留在圳北過年,他年貨都買好了,正要給他倆送就看見裴知發來的信息,他馬上就給裴知打電話了。
「我想出去看看。」裴知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聽起來有點興奮,能感覺到他很開心。
「那行。」許宸安靜了片刻然後又說,「初二回來,回娘家,你乾女兒應該就要出生了。」
「什麼?」
許宸還帶了哭腔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男大不中留啊。」
旁邊傳來一陣輕笑,裴知偏頭看了池川一眼,池川嘴角上揚偏眼看他的時候眼底都是笑意,許宸的話讓他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