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安宸,皇上心裡又升起了些許懷疑。
秦安宸早知道靖王府那邊,有皇上的人時時盯著,中午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該如何應對皇上的質疑。
“是皇叔派人接我,讓我去跟著五堂姐學些東西。”秦安宸答道。
暗二曾說過,若是皇上問起,實話實說就好,秦安宸自己也覺得,這的確是應付皇上最好的辦法。
“跟秦蓉學?”皇上明顯有些不信,“秦栩還同你說了什麼?”
秦安宸卻只搖頭:“我並未見到皇叔,皇叔是派了府上的人來接我,直接送我去了五公主府。”
皇上眯了眯眼,許久都沒有說話,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直到秦安宸表現出等得有些急了的時候,他才再度開口問:“那你跟著秦蓉都學了什麼?”
“五堂姐讓我讀書。”秦安宸又道。
皇上輕嗤了一聲:“他怕是開始忌憚你了。”
秦安宸起初裝作反應過來的樣子,隨後又驚訝地問:“皇伯父,您是說皇叔他”
皇上偏偏以為自己猜中了真相:“不然他怎麼會送你去一個女人那裡學東西?”
在皇上看來,秦蓉即便貴為公主,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卻也終究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本事。
跟著秦蓉學東西,便是讀書,讀的恐怕也都只是些女人家看的東西。
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皇上卻樂見其成,畢竟若秦栩當真找名師來教導秦安宸,他才真的該好好想想,秦栩是不是打算把自己拉下來後,將秦安宸扶上皇位。
他自己心裡也清楚得很,大秦國的皇帝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攝政王只能是秦栩。
心裡琢磨著,皇上又安撫了秦安宸兩句:“既然他讓你學,你便每日按時去。”
“朕懷疑秦蓉已經被秦栩拉攏了,她雖沒什麼根基,也不成氣候,不過公主府那邊,你替朕盯著點,朕將來必然不會虧待你。”
秦安宸馬上行禮:“多謝皇伯父。”
禮畢,秦安宸又紅了眼眶:“皇伯父,再過一個月,便是父王和母妃的忌日了”
他最近面見皇上的時候,幾乎每次都要提起父母的事,皇上該知道他所求之事到底是什麼。
秦蓉那邊的情況,皇上倒並不放在心上,但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秦安宸,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將來和秦栩徹底反目,他索性答應了下來:“放心,朕不會讓他們繼續冤枉下去的。”
當天晚上,皇上便下令,要重查當年靖王謀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