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寒眼底的戾氣升騰而起,他死死盯著韓清肅,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韓清肅不是很情願地回應著他,有氣無力的推著他的肩膀:「困死了……別鬧,小寒。」
林木寒動作一僵,薅住他的領子迫使他抬起頭:「你喊我什麼?」
韓清肅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嗯,好。」
林木寒被他氣笑,鬆開手任由他衣衫不整地摔到了床上,去隔壁臥室打了幾個電話。
回來後,韓清肅已經抱著被子睡得昏天黑地。
林木寒關上門,將被子扯出來,把人抱進了懷裡,韓清肅似乎不太習慣被人這樣抱著,想抬頭,卻被他按住脖子禁錮住在了原地。
「哥,我沒你那麼狠心,我看你像條狗一樣淋著雨,可憐巴巴地坐在樓下等我,我就捨不得讓你等一整夜了。」林木寒細細地吻著他的眉眼,摩挲著他的腰身,低聲笑道,「我還給你水喝,讓你睡床,你是不是得好好謝謝我?酒店有什麼好住的,你在我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們都不要你我要你啊……哥,你哭起來肯定很漂亮。」
懷裡的人睡得死沉,並沒有回應。
林木寒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克制著,像是在告誡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你這樣睡死過去有什麼意思,真讓人失望。」
「不過我可以先收些利息,你說對吧?」黑暗的房間裡,低沉的笑聲緩緩散開。
第二天,韓清肅醒來時看著熟悉的臥室,感受著熟悉的頭痛,穿著昨天的的白T和大褲衩,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他媽的怎麼又睡在這裡了?!
晾衣架上曬著昨天他穿的那身衣服和老舊的床單,像是剛洗了不久,他下床,大腿內側有些隱隱作痛,鎖骨疼,手也酸,他黑著臉進了衛生間,扒開衣服一看,鎖骨的紋身上一串的牙印,腿根隱隱泛紅,手上似乎還殘留著某些奇怪的味道,任他再遲鈍也明白昨天林木寒對著他幹了些什麼,更不用說他根本不遲鈍,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
他揉著太陽穴,手機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但他有些印象,接通後果然是林木寒。
「哥,早飯在鍋里,你熱熱再吃,我出來跑車了。」林木寒的聲音傳來,「衣服我都給你疊好放在沙發上了,你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林木寒。」韓清肅沉著臉道,「昨晚你幹了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昨天你睡著後我喝了點酒,把你當成了我男朋友……不過我沒也做什麼哥,就是沒忍住用了用你的手——」
「你管這叫沒做什麼?」韓清肅冷聲道,「我應該和你說清楚,我對你沒那個意思,以前的事兒早就揭過了,不管你碰上我是故意的還是偶然,我們都不可能了。」
電話里傳來了聲輕笑:「哥,你在酒吧里隨便拽個人都能上床,怎麼到了我就不行了?再說我這還沒有做什麼,你就這麼害怕,你心虛什麼?」
「滾蛋!」韓清肅壓著火道,「別他媽再讓我看見你!」
他扣斷了電話,盯著鏡子裡紋身上青紫的牙印,暴躁的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