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林木寒趕忙將他扶起來,但他身上全是沐浴露滑得厲害,他半扶半抱才將人拽了起來。
「我靠……」韓清肅摟著他的脖子疼得倒吸了口涼氣,罵道,「你家這衛生間是你用勺兒扣出來的吧?」
林木寒關了花灑,拿過毛巾胡亂地擦了擦他滴水的頭髮,攥住他的受傷的手不讓人亂動,有些緊張道:「摔哪裡了?」
韓清肅煩躁道:「渾身疼,你要我命不如直接給我一刀。」
大少爺哪裡受過這種苦,被人操了一晚上,手還折了,還得舉著個殘廢手用冷水洗澡,這指甲蓋大點的地方都不夠他摔的——這簡直就是酷刑。
「我幫你。」林木寒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調好了水溫,幫他把頭髮上的泡沫洗乾淨。
大少爺享受慣了,根本沒有拒絕的意思,只是水漫過鎖骨的傷口疼得他擰眉,林木寒盯著他勁瘦的腰身和線條流暢手臂,眸色微暗,問:「清理了嗎?」
韓清肅扭頭兇狠地瞪著他:「你沒完了?」
林木寒摟住他的腰親了親他的肩膀,身後熟悉的觸感讓韓清肅瞬間警惕起來,咬牙道:「林木寒,你試試,看我能不能把你肋骨踹個響。」
林木寒將額頭抵在他後肩上,笑出聲來。
好歹是兵荒馬亂地一起洗了個澡,韓清肅出來時林木寒已經換好了床單,他心安理得地霸占了整張床,林木寒站在床邊幽幽地盯著他:「哥,家裡就一張床。」
「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韓清肅指了指客廳的沙發。
這大少爺實在沒什麼良心,別人剛辛辛苦苦幫他洗完了澡吹完了頭髮,骨頭被他踹得還裂著,他就把人趕去睡沙發。
林木寒扣住他的手腕,硬是擠上了床,韓清肅要反抗,兩個負傷的人在床上過了幾招,都疼得夠嗆。
「操。」韓清肅罵了一聲,不動彈了。
林木寒如願以償占據了半壁江山,他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韓清肅,湊上去將人抱住。
後背傳來了陣暖意,韓清肅累得夠嗆,懶得搭理他,眼皮止不住地發沉。
「哥,我感覺自己在做夢。」林木寒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疼嗎?」
「不疼。」韓清肅惡聲惡氣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林木寒將他抱得更緊了,低聲道:「你別走,明天早晨我給你做好吃的。」
韓清肅沉默了幾秒:「睡吧。」
「你想吃什麼?」林木寒卻不肯放過他。
韓清肅不耐煩道:「隨便。」
林木寒黏黏糊糊地親他的脖子,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累得已經沒精力去想A市發生的那些破事,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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