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元猛地把胸針甩在了他臉上。
韓清肅偏了偏頭,臉頰上被劃出了道血痕。
楚景元的眼淚砸在了地上,他咬牙道:「韓清肅,你別後悔。」
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林木寒站在花牆後冷眼旁觀,始終沒有動。
過了好一會兒,韓清肅才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側臉,在看到血的時候自言自語地罵了一聲:「我操,下手真他媽狠。」
然後就很不瀟灑地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照明,在地上找那枚胸針,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他蹲在地上,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嘆了口氣。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雙皮鞋停在了他面前。
他抬頭,就看見了一隻手,手裡躺著那枚胸針,再往上,就對上了林木寒那雙冷冰冰的眼睛。
他拿過了胸針,然後抓住林木寒的手借力站了起來,問:「你聽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楚景元說秦符劈腿的時候。」林木寒道。
「靠,那不就是從頭聽到尾?」韓清肅把那枚胸針扔進了口袋裡,「我就知道你肯定沒那麼大方。」
「什麼時候發現戒指換了?」林木寒問。
「那天上廁所忘了帶手機,把你家吹風機的使用說明書和護髮素後邊兒的貼紙都讀了一遍,實在沒什麼好看的了,摘下戒指盤著玩看見了。」韓清肅描述得繪聲繪色,「我還以為熱脹冷縮讓C變直了。」
林木寒沉默了一瞬:「為什麼不問我?」
「有什麼好問的,你那點心思豬腦子也能想明白。」韓清肅嘚瑟道,「愛我愛得發瘋又怕我拒絕,乾脆偷梁換柱偷桃換李李代桃僵——」
「好了。」林木寒一把捂住他的嘴,「哥,我知道了。」
韓清肅拿開他的手:「拿開,你都沒洗手。」
「那個名字是你死了的前男友?」林木寒問。
「啊,他沒死,只是當時我和人打賭輸了,我就把我小學起的英文名給刺上了。」韓清肅一本正經道,「後來和楚景元訂婚,給後邊兒加了個楚哄著人玩。」
「……」林木寒道,「你嘴裡沒句實話。」
韓清肅無奈道:「我倒是想說,可惜沒人愛聽啊,之前我一和你說實話,你就不理我了。」
比如到底愛不愛林木寒,想不想和林木寒結婚……諸如此類的問題。
林木寒看著他:「你去找蕪城其實——算了,先走吧。」
他話說一把,抓住了韓清肅的手,拽著人繞出了花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