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不了你,這十年我沒有一天不是在想你,我試過重新開始,但是我做不到,僅僅是想一想我都覺得噁心。」林木寒低聲道,「可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你,就算你身邊還站著別人,我依然覺得你還是我的,哥,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韓清肅原本有些不信那麼多照片真是全都林木寒拍的,畢竟就像他永遠長情不了,他也難以相信會有人這樣瘋狂地愛一個人整整十年,甚至這更像一種病態又扭曲的心理疾病,當然,他更沒有什麼恐懼亦或者愧疚,這完全是林木寒的個人問題,和他有屁關係,被這種真變態盯上倒霉的是他才對——
但他看見林木寒紅著眼眶望著自己落下眼淚來,還是很沒出息地心軟了一下。
他抬手給林木寒擦眼淚,心疼道:「你別哭啊寶貝兒,這樣還讓我怎麼審問你。」
當個變態痴漢也怪不容易的。
林木寒冷眼盯著他,淚還含在眼眶裡,咬牙道:「你寧可懷疑我是別人派來別有所圖,都不肯信我是真的愛你,韓清肅,你當別人也和你一樣,都是見一個愛一個嗎?」
韓清肅的確是見一個愛一個,比如說現在他看著林木寒冷眸含淚愛他愛得要死要活,他就十分可恥地有些心動,想把人按在床上先這樣再那樣。
他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我們分手後不久,我爺爺就去世了。」林木寒低聲道,「我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去郊外找了條河,跳了下去。」
韓清肅愣住。
「快死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你,雖然已經沒人在乎我了,但我還是不甘心,又自己掙扎著爬上了岸。」林木寒自嘲一笑,「我的精神狀態沒辦法支撐我完成學業了,我乾脆辦理了退學手續,去了外地打工,攢了些錢之後,我就出了國打工,原本是想永遠不再回來的,但我還是放不下你。」
「後來我和別人合夥做生意,在國外賺了些錢,開了家小公司,有次來A市談業務又碰見了你,我就……開始跟蹤你,拍了許多照片。」他抓住韓清肅的手,真實的觸感總是讓他覺得恍惚,「但我知道你對我根本沒多少感情,也沒打算自作多情挽回你,我看著你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原本以為楚景元也是他們中的一個,結果就看見了你跟他求婚,我才知道你不是不會動心,只是沒有碰見那個人。」
「我打算綁架你帶你離開,但還沒來得及動手,韓家就出事了。」林木寒緩緩道,「所以我就選擇了一個你更能接受的方式,哥,我敢對天發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要是——」
「打住。」韓清肅神情逐漸複雜,「你在國外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林木寒拿出了手機,把名下所有的資產都給他看了一遍,甚至包括出國的機票、住宿、在公司旁的房產……一應俱全。
是兩家規模中等的小公司,和韓氏的業務沒有任何交集,並且全都在R國,資產也足夠支持他幹這些破事兒,之前種種不合理的地方也都有了解釋,相比較起來,韓清肅之前的猜測反倒顯得有些離譜了。
「你和那些人真沒關係?」韓清肅將信將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