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外國人。」林木寒說,「人已經被蕪城警方逮了,具體怎麼處理韓家那邊應該會對接,他們有認識的人方便些,這事兒你別插手,也不用告訴老費。」
顧萬青道:「明白了,什麼時候出院?一個星期夠嗎?實在不行倆星期?」
「不行,我哥給我做了粥。」林木寒輕描淡寫但炫耀意味十足,「一口一口餵的,我起碼得住一個月。」
「噁心!」顧萬青氣急敗壞地掛斷了電話。
林木寒心情頗好地順手處理了幾封郵件,然後就看見韓清肅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洗完澡颳了鬍子還換了身衣服,帥得一如既往,林木寒把手機放下,道:「去看看你的手。」
「沒事,只是錯位,已經正回來了。」韓清肅坐在了床邊,「你猜是誰指使的紀平?」
「秦符?」林木寒問。
韓清肅扯了扯嘴角:「是楚景元。」
林木寒皺起了眉。
「準確來說是楚景元和秦符一起策劃了這件事情,但真正動手的人是楚景元。」韓清肅道。
林木寒道:「證據是什麼?」
「一段錄像。」韓清肅道,「準確來說,兩個人一起策劃,楚景元找的人,這人是紀平的同事,紀平他情人的前夫,這人大概是眼饞錢又沒膽量幹這事兒,把這個活介紹給了紀平,想自己吞一部分錢還能害死紀平,但沒想到紀平也不信任他,直接全程錄了像,知道是一位『楚老闆』出的錢,就想越過他情人的前夫,等辦成了事情直接找著姓楚的要錢,他撞上去之前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錄了音,對方答應加錢他才踩的油門——這段錄音被他情人拿走了。」
「你又是怎麼拿到的?」林木寒覺得哪裡不太對。
「你還記得我剛到蕪城,去找的那戶人家嗎?」韓清肅問。
林木寒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個離婚的女人?」
「對,她就是紀平的情人,施檸。」韓清肅道。
「不對吧,她有兩個雙胞胎兒子,還有一個小孩兒,但她和紀平不是一個大兒子一對龍鳳胎嗎?」林木寒疑惑。
「呵,那倆大的,一個是她前夫的,一個是紀平的,剛生的龍鳳胎她只留了兒子,女兒一出生就賣給了別人。」韓清肅道,「昨天晚上那照片你沒看?」
「沒有,我對別人的家事不感興趣。」林木寒道,「尤其是這種十分混亂的。」
「總之,施檸把錄音交出來了。」韓清肅晃了晃手中的U盤,「外加上那錄像,應該差不多了。」
「不對吧,你一開始就直奔去找施檸,你早就知道她手裡有錄音——」林木寒和他對上了視線,「難道楚景元也錄了音?」
「寶貝兒,你知不知道被綠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多大的恥辱?」韓清肅翹起二郎腿,「當然了,我一開始只是想找點楚景元和秦符通姦的證據,結果卻翻到了他手裡的這段錄音,我肯定得來弄清楚怎麼一回事,不然你以為我前腳剛到蕪城,後腳他就急吼吼地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林木寒眯起了眼睛:「你一開始不信我,以為我也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