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們百年好合。」工作人員開心地接過了糖,笑著對林木寒道,「你們真的很般配。」
林木寒有點愣神,嘴裡就被塞進了顆糖。
「自己的喜氣自己沾。」韓清肅沖他挑了挑眉。
平凡、普通的領證,前後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林木寒卻瘋魔般渴望了整整十年。
好像也沒有特別激動。
林木寒咬了咬齒間的糖,和韓清肅一起走了出來:「吃飯了嗎?」
「沒吃。」韓清肅打了個哈欠,抄著兜懶洋洋地往前一趴趴在了他後背上,腦袋搭著他的肩膀,整個人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壓,「簡單吃點兒。」
「吃什麼?」林木寒問。
「滿漢全席吧。」韓清肅又打了個哈欠。
「哥,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林木寒轉頭看向他。
韓清肅皺眉道:「還行,就是睡得不太踏實,我靠,夢裡你給我殺人碎屍,把我埋湖底去了,嚇死了。」
林木寒道:「不至於。」
韓清肅低頭研究手裡的結婚證,不甚滿意道:「我就說修一下吧,顯得頭很大。」
「你的頭不大。」林木寒道。
「我是說你。」韓清肅戳了戳他的後腦勺,「林大頭。」
林木寒:「……哥,咱倆頭圍差不多。」
「臥槽,你他媽果然是個變態,誰沒事會量別人頭圍?」韓清肅震驚地看著他。
林木寒無奈道:「隨便你怎麼想。」
「聽聽。」韓清肅指著他,義正言辭道,「網上說得果然沒錯,男人一領證就會換上副醜惡的嘴臉,你終於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他話沒說完,林木寒忽然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他。
韓清肅愣住,下意識地抬起手來,那隻手在空中停滯了幾秒,才慢慢落在了他後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哥,真結婚了?」林木寒悶聲問他。
「啊,真的。」韓清肅笑道,「新鮮出爐,我手指頭上還有印泥呢。」
林木寒低低地罵了聲髒話:「和做夢一樣。」
韓清肅沒說話。
「我做夢都不敢夢這樣的。」林木寒嘆了口氣,緊繃的肩背驟然塌了下來。
韓清肅使勁抱了他一下:「真他媽沒出息,我就敢夢。」
「操。」林木寒笑罵了一句,「你就非得槓這句。」
「畢竟我曾經是個語言藝術家。」韓清肅驕傲道,「A市青少年相聲大賽一等獎獲得者。」
「神經病。」林木寒感受著他胸腔中心臟的跳動聲,咬牙道,「媽的,我以為你在鬧著玩。」
「人生就是他媽的鬧著玩,要麼玩要麼被玩,就像人,要麼操要麼被|操。」韓清肅語氣深沉道,「臥槽,我覺得我可以攻讀一下哲學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