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肅被他吼得往後仰了仰腦袋,摸了摸鼻子無奈道:「韓清然,你是得了狂犬病嗎?」
韓清然被他氣得生生噎在原地,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生意上的事情歸生意,有來有往有輸有贏很正常,韓氏的確無力回天,咱倆都不是什麼商業奇才,當然,公司破產我要負一部分責任,畢竟楚景元是我帶進公司的。但我覺得吧,這個事兒得客觀論證,現在咱們的股權雖然沒超過百分之五十,但也接近了,不算真正破產,靠吃分紅也挺好,而且我相信你有能力東山再起。」
他頓了頓,才說:「再者,我和林木寒的問題主要是感情上的事情,你不能這麼粗暴地把兩者混為一談,他雖然事先知道秦符和楚景元別有用心,但那時候說實話人家也和咱沒什麼關係,分手都快十年了,也沒義務提醒我們。我生氣主要是因為我倆已經結婚了,結果他一直瞞著我他是林肅,他是我老婆,我當然會把他之前的帳一併算了,氣頭上肯定想離婚,但冷靜下來想一想,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他……感情上的事情很難算明白,你也理解不了。」
韓清然皺起了眉。
「只一點,他從來都沒做出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情,反而還救了我好幾次,這一年我最難受最混亂的時候,是他陪著我熬過來的。」韓清肅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林木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他要是真想關住我,今天晚上就不會來吃這頓飯。」
韓清然鮮少看到他哥這麼嚴肅正經的表情,他有些將信將疑:「難道這十年你一直都沒能忘了他?」
韓清肅詭異地沉默了一瞬:「……倒也不是,之前在蕪城碰見他,我連他名字都沒想起來。」
韓清然眉頭皺得更深,不解道:「那你當年被迫出櫃為什麼要和他立刻分手?」
韓清肅比他還要不解:「臥槽,人家A大高材生,還是搞物理的,那可是國家重點培養的人才,你覺得老爸給錢送人出國那麼簡單嗎?他拿了錢基本就回不來了,我總不能讓人家談個戀愛把大好前程都給葬送了吧?」
韓清然道:「只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我他媽和他談三個月就情根深種非他不可了?」韓清肅說。
「那你現在又為什麼非他不可?」韓清然咬牙。
韓清肅摸了摸鼻子,然後理直氣壯道:「畢竟是你哥情史上唯一一次遺憾,沒談夠,現在再補回來唄。」
「那也不至於和他結婚。」韓清然語氣陰沉道。
韓清肅按住他的肩膀,心平氣和道:「我就只想跟他領證又能怎麼辦?待他身邊我就是覺得特別安心,一覺能睡到大天亮,吃什麼都覺得香,看見他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