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寒道:「你信我?」
「你是我老婆, 我不信你信誰?」韓清肅莫名其妙, 「再說我覺得你腦子比我好使,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懂不懂?」
林木寒抓過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的確。」
「謙虛點兒。」韓清肅說。
「沒法謙虛。」林木寒轉身側躺著和他面對面, 「你要是腦子好,會被秦符和楚景元耍得團團轉?」
韓清肅眯起了眼睛:「揭人不揭短啊,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
林木寒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臉:「蠢死了。」
韓清肅囂張地和他對視:「道歉,不然親死你。」
林木寒挑眉:「還有這種好事?」
韓清肅勾起了嘴角:「林寒寒,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跟你學的。」林木寒湊近了一點兒。
韓清肅喉結微動,湊上去親了他一口:「剛才說到哪兒了?」
林木寒道:「幫你分析楚景元的用意。」
「所以你覺得是因為什麼?」韓清肅說。
「因為他還對你圖謀不軌。」林木寒篤定道。
韓清肅點了點頭:「有道理。」
「你謙虛點兒。」林木寒說。
「沒法謙虛。」韓清肅戳他的臉,「這兒還有個堅持十年圖謀不軌的。」
林木寒意味不明地盯著他。
韓清肅心虛地移開眼睛,就聽林木寒道:「哥,當年為什麼突然要分手?」
這是扎在林木寒心裡的一根刺,他這十年想了無數種可能,依舊沒能想明白為什麼前一天還在和自己濃情蜜意的人,轉頭就決絕地要分手,他不想承認韓清肅是個混蛋,但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哪怕現在他們依舊濃情蜜意,林木寒也毫不懷疑,一旦韓清肅膩了,就會走得毫不留戀。
可韓清肅永遠都能輕而易舉地表現出深情,而林木寒永遠無法判斷他會在什麼膩,他就像在懸崖走鋼絲的人,哪怕只是一陣微風都可能讓他墜入深淵,永遠精神緊繃,自始至終都無法卸下懷疑與防備。
至於他究竟愛不愛韓清肅已經不再重要,他沉湎於過去,執著於痛苦,甚至於習慣了在痛苦和折磨中尋求安全感——這扭曲又病態的愛欲與掌控讓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