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發發委屈得要命,哼哼唧唧地往他懷裡鑽,韓清肅坐在地上抱著它,神色有些茫然。
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分手,甚至還附贈了離婚——而且還是在他最上頭最膩歪的時候。
他不是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林木寒離婚,但那一天始終非常模糊,他甚至覺得以林木寒的性子絕對不會允許他離婚,他可能會被鎖進地下室關起來……那他委屈委屈,和林木寒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他甚至盤算著他們將來可以養一條小狗和顧發發做朋友。
他摸了摸顧發發的狗頭,抱著它嘆了口氣:「這可真是晴天霹靂,你說你乾爹會不會又去跳河?我撈起他來他能不能原諒我?」
顧發發:「汪!」
韓清肅拍了拍它的狗腦袋:「你說行那就行。」
他站起身來,拿起了柜子上的結婚證,牽著它往樓上走:「但是話又說回來,我又不是非林木寒不可,離了婚還能再婚呢,想和我結婚的人能從A市排到蕪城。」
顧發發:「汪汪!」
韓清肅來到客廳,果然沒了林木寒的蹤影,甚至角落裡的攝像頭都熄滅了,陸漫季給他發來了一個問號。
韓清肅拍了拍顧發發的腦袋:「走,我帶著你去見你兄弟。」
三個小時後。
C市。
韓清然看著騷包的跑車,帥氣的親哥,還有副駕上沖自己吐舌頭的那條胖成豬的阿拉斯加,疑惑和震驚溢於言表。
韓清肅將墨鏡往下一勾,笑道:「親愛的然然,好久不見啊。」
「汪!」顧發發尾巴搖成了螺旋槳,吐著舌頭蓄勢待發。
韓清然驚恐地退後了一步。
「我狗呢?!!」顧萬青一把薅住了林木寒的領子,驚恐地怒吼。
林木寒按住他的肩膀:「我沒想到韓清肅會帶著狗一塊兒走。」
「那是我兒子,我親生的兒子!」顧萬青怒不可遏,「你們離婚就離婚,有本事你們分青森,分走我兒子算什麼回事?!」
「你冷靜一點。」林木寒說。
顧萬青面無表情道:「明天之前你把人哄好帶回家,我要在太陽升起前看見顧發發,要是看不見,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給它陪葬。」
林木寒平靜道:「好。」
顧萬青稍微冷靜了一點,鬆開林木寒的領子,優雅地坐在了老闆椅上:「說吧,你為什麼突然要離婚?」
林木寒說:「累了。」
「滾,這話顧發發都不信。」顧萬青木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