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衡的聲音里看似帶著一絲無奈。
醫生和護士為江沐晚穿上了防護裝備。
“你在胡說。”江沐晚篤定的說。
裴司衡瞪著她,“南央!他不會放開你,我也不會讓他放開你。”
“所以你還是他那邊的。”
江沐晚無奈地移開了視線,不想與他爭辯,她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手術後的薄斯衍一直昏迷著。
他的左手臂上生生被割下了一塊肉,傷口觸目驚心,按照裴司衡所說,他這條手臂可能直接廢掉。
他的臉上也布滿了刀口子。
江沐晚坐在他的床邊,默默地為他擦拭著身體,她的眼神空洞而遙遠。
不知道在想什麼。
聶熹月被關進了監獄,那女人拒絕對任何人開口,只要求見江沐晚。
但,只有當薄斯衍醒來,她才能見到江沐晚。
薄斯衍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意識逐漸清晰。
幸運的是,他的傷都是外傷,毒素也沒有深入骨髓。
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就是這個手臂肯定是要留下後遺症的。
“央兒”
薄斯衍看到江沐晚,便努力扯開嘴角,露出一絲蒼白的笑意。
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她,真好。
江沐晚卻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你終於醒了,想喝水嗎?”
關切的話,但是語氣很冷硬。
薄斯衍想要坐起身來,江沐晚連忙攔住,“你別亂動了,你身上的傷口太多了,撕裂會很疼的。”
“你你關心我嗎?”
薄斯衍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虛弱,卻字字清晰。
“我沒有!”
儘管她不願意,但江沐晚還是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眼神。
她這幾天一直在想,自己對薄斯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情。
愛嗎?
她還愛他嗎?
不愛了。
但為什麼還是會疼。
薄斯衍深深地凝視著她,儘管聲音微弱,卻充滿了堅定,“南央,你在說謊”
“薄斯衍,你沒那麼了解我。”
薄斯衍固執的說,“我就是最了解你的。”
“你先鬆開我的手。”
江沐晚想甩開他的手,但薄斯衍握得更緊了。
“無論何時,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江沐晚嗤笑,“是嗎?你難道沒有放開過我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