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誠跟布萊狄又一次碰杯後,布萊狄吐槽慕誠,“矯情的人類,你有那麼多人愛著你,你傷感個屁啊。”
“朋友們真心以對,父母兄弟都愛你,你憑什麼傷感?”
“你有我慘嗎,你就傷感。”
慕誠看他,臉頰因酒精微微發紅,“什麼叫矯情的人類,說得你好像不是人類似的。”
布萊狄嘴比腦子快,“一半而已。”
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嘴快了,他淡定的找補,“一半的意思是,我是人類,但是我不矯情。”
慕誠“哦”了聲,“布萊狄,我能問你個事嗎?”
“不能。”
他猜到了慕誠想問什麼,所以一口回絕。
他越這樣,慕誠就越想知道,他放下酒杯,“布萊狄,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慕誠:“你一定是做了什麼,不然我母親的身體不可能忽然變得那麼好。”
“自從你去過我家,跟我母親接觸以後,我母親身體就好了起來,而你卻開始虛弱。”
無論他怎麼說,布萊狄都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慕誠抿唇,“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事情就是這樣的,就是你幫了我母親。”
“布萊狄真的謝謝你。”
“我真的聽不懂。”布萊狄惡狠狠道。
慕誠小聲嘀咕,“明明就聽得懂。”
“都說了,我聽不懂我聽不懂,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布萊狄心頭冒火。
他這麼做,又不是為了要謝謝。
幹什麼啊,真是的。
他就是不想活了而已,想早點死,他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幫別人。
慕誠喝完杯中剩下的酒,“你說聽不懂就是聽不懂吧,我知道事實到底是怎樣的就行。”
“毛病。”布萊狄暗罵一句。
慕誠是第二個倒下的,剛送完顧斯洺回來,又看到一個,拉德斯再次把人帶走。
只剩蘇緲跟布萊狄。
沒了慕誠,氣氛似乎突然就冷了下來,他瞥了眼身旁的蘇緲,“要不要吃點飯就回去休息,也差不多該散了。”
蘇緲淡定的瞥了他一眼,掏出根煙來,用把玩了許久的打火機點燃香菸,漫不經心開腔。
“散什麼散,現在才剛開始。”
“問了慕誠一個問題,你也不能少,你也有一個問題要回答。”
聲音停頓了下,才問,“為什麼要在身邊帶這麼多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