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看不起窩裡鬥的人。
這種人就是蠢,尤其是為了利益跟家人產生齟齬的人更蠢。
跟自己人斗的都是蠢貨,都是一些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大蠢貨。
難道他們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家和萬事興嗎?
家和了,萬事才會興。
蘇緲除了開頭那句,就不再說話,明眸卻隱帶著絲絲冷意,眸光蘊著淡漠,長睫微垂,指尖把玩著打火機,動作漫不經心。
慕誠是現場最輕鬆的人。
因為他覺得,用不上他。
損人他沒有布萊狄跟九北訦會損,打人沒有蘇緲跟月檸表姐能打,所以他安心吃水果就好。
反正他知道,來挑事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人也夠不長眼的,盡挑不好惹的人招惹。
跟蓋爾頓一起的女孩為他打抱不平,“你們幾個知道他是誰嗎,居然說敢這麼說話。”
她看出除布萊狄以外的幾人不是本國人,生怕他們不知道蓋爾頓的身份,特地又提醒了一遍。
謝月檸不喜歡廢話,酒杯‘啪’地一放,站起來一把扯住蓋爾頓的衣領,就把人按在桌上。
蓋爾頓下意識想反抗,謝月檸捏著他的手腕往後一掰,使得他動彈不得。
蓋爾頓的隨身保鏢見狀想拔槍。
謝月檸當即拎起一瓶酒,往堅硬的桌面上一敲,頓時酒瓶破碎,隨後用剩下的鋒利碎片抵住蓋爾頓的脖子,“讓他們趴下,否則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謝月檸這一行為令保鏢不敢再動。
“你敢跟皇室作對?”到了現在,蓋爾頓以為搬出皇室的身份能令謝月檸忌憚。
“你的問題我能回答,我敢跟你們皇室作對,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代表得了皇室。”謝月檸嗤笑。
“我回答了你,現在輪到你來回答我。”
她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敢跟我謝家作對嗎?”
蓋爾頓聽到謝家,頓時想起,最近布萊狄跟謝家走得很近,還去參加了謝忱兒子的生日宴會。
他頓時慌了,被按在桌上的腦袋艱難的轉了轉,看向布萊狄,用眼神求助。
布萊狄淡定得很,“別看我,她是護嫂狂魔,誰叫我是她嫂子的好朋友呢,她愛屋及烏,看到她嫂子的朋友被欺負怎麼可能坐得住。”
“哥,我錯了。”
“你就當我剛才是在放屁,我胡說八道呢,我才是廢物。”蓋爾頓非常識時務,他知道要是再低頭把這事混過去,可能真的沒法收場了。
布萊狄本來也沒想為難他,“謝大小姐,放開他吧。”
他這個弟弟就這樣,不時嘴賤兩句,但是更過分的事情倒也沒有。
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處處看他不順眼,處處想跟他斗上幾句。
會所里的其他客人注意到這邊的狀況也不敢靠近。
能在這個會所消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自然認得布萊狄跟蓋爾頓。
這皇家的事誰敢摻和,不是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