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摸了摸她的頭:“我琢磨著,慕如月的事不簡單。”
他原先想著,慕如月和盧慎私下看對了眼,又不願嫁去東宮受蹉跎,就讓阿無私下去打聽,才知道這件事另有隱情。
“哥哥何意?”
慕衍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
“府上知情的那些人,嘴一個比一個嚴,可卻在一夜之間,她屋裡伺候的不少忠僕被抬著去亂葬崗,其餘院裡的奴才全給發賣了。”
“昨兒,盧艷去她那邊又起了爭執,具體緣由不知。王婆子又鬼鬼祟祟去門房那邊走了一趟。”
門房?
慕梓寒知道,這門房是盧艷的親信。早些年是賣草藥的。
“阿無在慕如月的窗戶底下,採集了點藥汁,拿出去找大夫問了問。”
“什麼藥?”
“墮胎藥。”
慕梓寒倏然起身:“難怪。”
“盧家的人,我記得個個難纏。”
慕衍知道他要做什麼。
“爹總說,我是哥哥,底下的妹妹不能厚此薄彼,不能總把你事事放在第一位。”
為什麼不能?
他為什麼放著親妹妹不去疼,去疼別的女人生的?
“這一次,總要幫慕如月一把。”
讓她如願。
這件事,慕家想兜著,可憑什麼?
總要鬧得人盡皆知才好。將慕政最看重的臉面,徹底踩在腳下。
他眼裡閃著細碎的光,很溫柔:“我來安排。”
後面的幾日,沒在發生別的事。
院子收拾妥善後,各地煥然一新。廚子是外面剛買的,賣身契由慕梓寒手裡攥著。自己的人用著才安心。
也在這一日。
慕政下了早朝回來,官服都沒脫,匆匆趕過來。
人還沒進,聲音卻先傳了過來。
“快給小姐梳妝打扮。”
慕梓寒聽到他又激動又是緊張的說。
“皇后娘娘點名要見你。”
慕梓寒被按到梳妝檯前。
在慕政看來,慕梓寒沒有規矩,也沒有嬤嬤教導過,去了皇宮肯定要出錯。
然後,他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慕梓寒!竟然沒有幾身得體的衣裳!
“我不是早早吩咐了?讓你出門多挑幾件衣裙,往貴了挑。這銀子家裡出。”
畢竟慕梓寒那一身,實在寒酸。這丟的是他的臉!
“沒工夫。”
慕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