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慕府,她從馬車下來。
雪很大,府里的奴僕用掃帚掃了雪,可道上很快又積了厚厚一層。
怕滑,她走的很小心。
也沒人看出她行動間的異常。
“小姐。”
阿無笑著喊。
“少爺剛睡下,算著時間,惦記小姐快回來了,就讓小的在您屋裡點了炭火。”
慕梓寒表示知道了,從阿無那裡要了傷藥,吩咐他別聲張。
回屋後,她一直強撐的笑意垮了下來。
先是摸了摸鼓起一個包的後腦勺。
也不知是不是這這個包的緣故,她有些暈眩,也有點想吐。
慕梓寒又脫下披風,毛絨長褙子,腰間的系帶。
一件一件沿著纖細單薄的肩胛往下滑。
最後是內衫,露出後背的淤青。
她那一摔,落下不輕的傷。可她卻沒在人前吭上一句。
慕梓寒輕輕嘆了口氣,倒出藥瓶,忍著疼艱難的上藥。
除了後背,還有前胸。
那裡還在發育。
有些時候她自己碰到,都不舒服,何況被周璟重重磕了一下。
想到那張美感的臉埋在她懷裡,明明她穿了很多,可他薄唇帶來的溫度好像能鑽進心裡。這個畫面慕梓寒險些沒拿穩手裡的藥。
她捂著臉,不願多想。
慕家安安靜靜的,以前這個院子被遺忘,而現在,奴才路過這裡,都下意識放輕腳步。
阿無在慕衍門外打著瞌睡。
廚師在小廚房裡準備晚上的菜餚。
一切都很正常。
可到了晚上,外面傳來盧艷悲戚撕心裂肺的哭聲。
聽的人後背一涼。
盧艷聽到盧慎打暈看門的奴才偷跑出去,夜裡打滑掉入水池的消息,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趕過去時,慕家的下人正在打撈屍體。
被撈出來的盧慎早就斷了氣。
盧艷眼前一黑,撲到盧慎身上,痛不欲生。
她恨盧慎毀了女兒,可從沒想過讓他死。
她盧家就這一個獨苗苗!這是徹底絕後了啊!
想到這裡,盧艷難受的直抽抽。非不信邪的請太醫登門
大夫背著藥箱,只看了一眼:“夫人,表少爺氣息已絕,請您節哀。”
盧艷眼睛通紅,怒罵:“庸醫!”
盧慎身體一向很好,除了年少輕狂貪戀美色,腎有點毛病。
盧艷急紅了眼,一腳踹在看守柴房的奴才身上。
“說,你是怎麼看表少爺的!”
看守柴房的是一對兄弟。
午間,盧慎還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像個大爺一樣,不滿意這裡,挑剔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