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撩開裙擺,屈膝而跪。
見她這樣,慕如琴有樣學樣。心中惶惶間就聽頭頂劈頭蓋臉一頓罵:“我是不是說過不准去陳家?”
“一個個翅膀硬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說!誰給你們的膽子去陳家鬧的?”
他下職回來,本來就累的要死,又聽到陳家那邊傳來的口信。
陳老太太很不高興!
事情很麻煩!
他就一個咯噔。
要知道,出了這件事後,陳家私下可是給了他不少好處,他都收了,這件事也就該不了了之了。
偏偏這幾個女兒很不懂事!
他揚手要打,可又不敢打慕梓寒。轉頭就要打慕如琴。
“沒鬧。”
慕梓寒抬頭,笑顏如花:“爹公務繁忙,抽不出空去看如憐,繼母又犯了錯自省,家裡既然沒人,身為家中長女,不過是去陳家探望,何錯之有。”
“何況,我和陳老太太相談甚歡。要不是準備婚期,是恨不得日日過去,陪老太太話家常的。”
慕政一哽。哪裡還記得打人。
“不准再去!”
再去把人家氣死了怎麼辦!
“你竟然還在陳家大放厥詞,說陳少爺害如憐,如憐是她繼母啊,一家子的骨肉,怎麼可能殘害。”
“骨肉?”
慕梓寒笑意漸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憐是夫家的人,可陳家真的認她嗎?”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她嫁去陳家本來就艱難,娘家是給她撐腰的,不是送她上火刑的。”
“我今兒過去,她那樣子,都快瘦成皮包骨了。”
“你逢人就說她嫁得好,庶女攀了高枝成了正房夫人。可我記得婚前那一晚,她喝的大醉。哭都不敢哭出聲。”
“爹,當初你讓如憐嫁,她不敢反抗,硬著頭皮去了,她是個人,不是物件,慕家需要她的時候,把她送出去,如今需要慕家了,爹怎麼成了縮頭烏龜?”
這話實在……
一針見血。
慕政氣急攻心。
“閉嘴!”
他冷冷道:“為父怎麼做自有為父的道理!輪得到你不滿?你再厲害也要喊我一聲爹,別忘了,沒有我做主,你怎麼當的上皇家媳。膽敢再放肆?”
他想,一定是太給慕梓寒臉了。所以她才敢說這麼不孝的話。
他又沖慕如琴罵:“還有你!你是死人啊,不知道攔她。已經到了出閣的年紀,就少惹事。”
慕如琴:“是。”
慕政:“平時還以為你是懂事的東西。今日卻陪她鬧這一出,我很失望!”
慕如琴撇撇嘴,心口不一:“女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