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喜公公瞪過去:“怎麼,慕小姐跪的,慕大人跪不得?”
能一樣嗎!
慕政心裡還挺委屈。
自己的女兒難不成還不能教訓了?
太子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可這種話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說。
他有埋怨,喜公公只會比他更多!
慕政這種人他一點也看不上,甚至遷怒嫌棄!
“慕大人明知慕小姐要給殿下抄寫經書祈福,卻故意阻攔,你安的是什麼心?”
“沒……”
被打斷。
“殿下昨日高燒不退,是帶病去慕家的!要是出個好歹,是要連誅九族的!”
“這……”
繼續被打斷。
“你可知,你是謀害儲君。”
這一通罪責嚇得慕政像條狗一樣撲通跪地。整個膝蓋陷入雪裡,他被凍的面目猙獰。
“我不敢,我如何敢。”
“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
“是梓寒她……”
喜公公沒空聽他廢話,直接關了澄園的大門。‘砰’的一聲,帶動一陣風。
可他越是這樣,慕政越不敢起。
澄園是偏僻,可也不是沒有路人經過的。
慕政頭頂烏紗帽,是顯眼的存在。
“這當官的,怎麼跪在地上?”
“噓,這是太子住所,想必是此人犯事了。”
慕政怕被認出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連忙用袖子擋住臉。
很快,有人在他身邊跪下。
他探出頭去看。
嚯,熟人。
“您怎麼在此?”
那人年紀很大,就是慕如憐的男人,陳老爺。
陳老爺也是一身官服。
很明顯,他也是匆匆趕過來的。
對待慕政這個岳父,他可沒有好臉色。
就因為陳老太太和慕梓寒的事,害的他麻煩也上身了。
他娘也是糊塗!
之前娶慕如憐,慕梓寒也只是打了個照面,後面就在沒見過,慕如憐也沒和她再有什麼往來。
他還以為是沒姐妹情。
陳老爺原來還想著,等慕如憐以後身子好了,多多和太子妃接觸,沒準殿下能提攜他這個連襟。
可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雪越下越急,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都要成了雪人,睫毛處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霜。
在慕政第無數加一次以為他快凍死時,澄園的門開了。
喜公公冷著臉走出來。
“陳老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