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苦笑。
有的人,他用了三年,沒能忘記,不去念反倒愈發刻骨銘心。
他現在疲乏不堪說話很艱難,聲音輕不可聞。
“舅舅舅母老實本分,外祖母身子骨弱,表妹又被畜生惦記,柳家在鄔縣只怕寸步難行。若外祖沒事,我還能請之前跟隨我的副將出面過去跑一趟,料理此事。可如今……外祖的後事,你我兄妹總要有一人去祭奠。”
“只是再過半月,你就要嫁入東宮,思來想去,你留在京城準備婚事,我去鄔縣。”
慕梓寒不願。
“哥哥這樣,我如何放心。路途漫漫,你的身體熬不住。”
她擦了擦眼淚:“說句不孝的話,外祖我從未見過,我由衷敬重他老人家。可……可若論輕重,在我心中誰也比不上哥哥。”
“又說孩子話。”
慕衍摸了摸她的臉以做安撫:“是哥哥嚇著你了。”
“可阿娘生前最遺憾的就是無法孝敬二老。”
他笑容破碎:“總不能也成了我的遺憾。”
慕梓寒把頭埋到他胸前,死死攥著慕衍的衣領。她到現在還存著不真實感,
小姑娘抽抽搭搭的,可比在周璟面前哭的還委屈。
“我代哥哥去。”
“你不會騎馬,來迴路程只怕要半月,或者更久,眼瞅著十六日後是婚期,你若去了,定然無法及時回來。”
慕梓寒這次很倔:“柳家出了這件事,只怕不願再待在鄔縣,若她們願意,我定將長輩們都請來,咱們這個宅子大,住得下。”
“哥哥在家養好身子,回頭在外祖牌位前磕頭也是敬孝,他老人家定然不會怪罪。”
慕衍也清楚慕梓寒所言,他去的話,途中如果出事,那絕對是添亂:“可你若趕不回來,後果……”
“那我去求殿下,他是最好說話的人。”
最好說話的人這會兒從外面進來。
“這有什麼難的。”
周璟自以為很體貼:“推遲婚期不就行了。”
反正他也不在意。
慕梓寒眸光一亮:“真……真的嗎?”
周璟還挺喜歡在她面前當白蓮花的:“孤為了你這就進宮讓欽天監改婚期。”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
慕衍倏然抬頭,去看周璟身後的人。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生怕又是夢境,醒來後,她又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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