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久,怎麼不見如憐,太子妃,你讓我們見見她,將一切都說開了,老身才能安心啊。”
“我將這個惹禍精孫女帶來了,她要打要罰都隨她,只要能出了這口氣,要是還不行的話,大不了我給她磕頭賠罪。她心善,定然會原諒。”
慕梓寒輕笑:“你這是將她往火坑上逼啊?”
婆婆給兒媳磕頭,這件事就算慕如憐占理,也會被世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說的總比唱的好,陳老夫人這張嘴,怕是死的都能說成活的了。”
“你是什麼人,你心裡清楚,我也清楚,就沒必要出來說這種話糊弄。”
陳老夫人臉色微微一沉,她當長輩的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慕梓寒怎麼還緊咬著不放。
她到底要幹什麼!
可偏偏慕如憐的生母只是妾室,慕梓寒坐在這裡刁難她們名正言順。
就算名不正言不順,她們也只能受著。
陳老夫人算盤打的響亮,只要慕如憐同意回去,慕梓寒這個當姐姐也也沒辦法的。
可慕梓寒怎麼可能讓她見人。
她視線輕飄飄的從陳老夫人身上轉移到她身後的少年上。
陳大少爺察覺出她的打量,忙討好的上前。
“小妹早年喪母,家裡便格外疼惜她,這才把人養的如此無法無天。還請您看在她年幼,尚且不懂事的份上……”
“年幼。”
慕梓寒動作一頓:“陳小姐芳齡幾何?”
陳老夫人臉色一僵。
陳大少爺斯斯文文道:“她如今十七了。”
慕梓寒眼裡泛著冷笑。
“可巧,我如今也十七。”
“如憐比我小一歲。算起來她比你妹妹還年幼。”
陳大少爺也知道說錯話了,忙作揖賠罪。
“是我糊塗了。”
慕梓寒剝好核桃擦著手:“你就是陳家的大少爺?”
“是。”
陳大少爺剛露出一個微笑,慕梓寒突然站起身子,二話不說狠狠把桌上的白瓷茶器砸了過去。
茶水滾燙不說,茶器還砸到陳大少爺的鼻樑處。
他驚呼一聲,鼻血往下淌。
茶盞落地後瓷片碎了一地,茶水四濺。
這一幕來的太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陳老夫人心痛不已,連忙把心肝孫子抱在懷裡:“怎麼了,給祖母看看,誒呦,可都流血了。”
陳老爺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會兒縮著腦袋,不敢說話。
陳老夫人咬著牙:“太子妃,您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