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巴不得小夫妻黏在一塊。
“天暗沉沉的,藥燙的很,您小心著走。”
“對了,這是蒙時給殿下的藥丸,殿下中午都要吃的,裡面有一周的量,太子妃不如一併帶過去。”
慕梓寒接了過去。
她走出藥房後,打開裝藥的瓶子,想了想,有些做賊心虛的倒了一顆出來,想到周璟那麼愛吃甜又怕苦的人,吃這藥丸時卻沒多大牴觸。
她鬼使神差的打開,拿到鼻間嗅了嗅。準備尋個機會拿到慈春堂的大夫看看。
暗香目睹這一幕,她表示她沒看見。
畢竟她是太子妃的奴婢。
書房內,燈火幽幽,忽明忽暗的照在男人的半張輪廓上,顯得格外詭異。
得知無人在慕梓寒面前嚼舌根後,最擅玩弄人心的周璟,眼底留下疑惑。
那她是怎麼了?
寂七又把周璟讓打聽的說出來:“清遠伯府夫人的確將女兒帶回了娘家,後又對太常寺卿放話,讓他們儘早處置了外室和外室子。”
太常寺卿夫人也知有錯在先,親手去宅子裡面要綁外室,可兒子求情,說外室這一胎極有可能是男胎。
到底是自家血脈,她便動了惻隱之心,有意去和清遠伯府求和,並提出孩子是無辜的,不如去母留子。
清遠伯夫人大怒,將過來傳話的人打了一頓。
聽了寂七說明來龍去脈後,周璟想,也許小姑娘是想母親了。
可他便是再厲害,也不能讓岳母活過來。
周璟面前擺著一張名單,說是生死簿也不為過,只要他用墨汁划去痕跡,名字的主人就活不過七日。
這些,都是當年指認外祖通敵叛國,還有在榮德侯府動手腳留下所謂‘證據’的人。
這裡面有三個名字被去了。
在他這裡可沒什麼禍不及家人的規矩。也別說他心狠手辣。當初榮德侯府滿門慘死,他要屠戮也是屠滿門。總要用這些畜生的血以慰在天之靈。好讓逝者得以安息。
此刻,周璟格外心不在焉,手裡拿著一本上回蒙時落在他這裡的醫書。
他隨意翻了翻。
視線凝住。
來月事時,女子每月總有一兩天沮喪,焦慮,敏感,性情不定。
原來如此。
自覺的找到了最正確答案的周璟,微微鬆了一口氣。
慕梓寒是這時候來的。
她很少會來書房,因為怕耽誤周璟的要事。
她一出現,寂七就幫著開了門。
聽著輕緩的腳步聲,周璟就猜出了來人。
慕梓寒換了一身裝扮,素雅簡單。
“殿下該喝藥了。”
周璟不是很想去接,因為他很多天沒喝藥了,都拿去澆花,書房的綠植全給澆死了。
“燙,孤晚些再喝。”
“吹一吹就涼了,良藥苦口,我一勺一勺的餵殿下。”
周璟沉默一會兒,告訴她:“那會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