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時這些時日就住在錦園,他走過來,伸長腦袋看了一下。自以為是聰明的的開口,語氣虛偽又誇張。
“殿下這是刻自己呢?真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真是太像了!”
周璟一個用力,木頭被他刻成兩半。
不知怎麼了,蒙時背後涼颼颼的覺得掰斷的是他的腦袋。
慕梓寒一個沒忍住笑了出聲。
周璟的臉色黑了。
蒙時察覺不對,轉頭就要撒腿跑。
可他這時候看見了喜公公!死也要找一個墊背的,他把人拽到跟前。
“你過來看看,能瞧出這是什麼不?”
喜公公記得,有段時間,周璟也不知怎麼了,學起了雕刻,全都是對著那條狗刻的,他眼珠子一轉,很會拍馬屁:“怎麼瞧不出來?這不是咱們東宮的阿黃嗎?殿下若是思念了,回頭奴才就去東宮把它牽出來。”
不是。
蒙時裂開了。
你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
周璟將刻刀扔到一處,冷淡的看嚮慕梓寒。
小姑娘絲毫不見驚慌的和他對視。
她還衝他彎了彎唇瓣。
周璟轉頭看向蒙時。
蒙時一個哆嗦:“我我我……”
“宮裡傳來消息,皇祖母身上惡臭至今未除,孤實在憂心,可這幾日手使不上勁兒,那十份佛經實在抄不得,看來又得麻煩你了。”
“十份?”
周璟彎了彎桃花眼:“也是,十份太少了,不足以表達孤的孝心,那就二十份吧。”
說著,他哀愁幽幽道:“怎麼了,可是孤為難你了?”
一聽這話,蒙時猛的給了自己一耳光。
讓你嘴賤,讓你嘴賤!
許是看他太慘,慕梓寒心有不忍:“我們何時出發,可別去的太遲了。”
喜公公諂媚道:“馬車早就準備好了。”
周璟躺在椅子上,病懨懨的不想說話。要不是小姑娘在這裡,他又仁善,蒙時都能去見死去的太爺爺了。
“不急。”
他是去收拾人的,可不是早早眼巴巴去了給淮家撐臉面的。
喜公公繼續諂媚不已:“對對對,咱們和淮家又不沾親帶故,去這麼早做甚?您和殿下過去,都是他們在臉上貼金了。”
又磨蹭了許久,她和周璟才慢悠悠的走出錦園。
算起來,這是慕梓寒第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出席。
她檢查了一下妝容,謹慎又很懂事的問。
“我曾和淮萱有過衝突,只怕淮家人會耿耿於懷,需要注意什麼?”
喜公公看向她。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注意?該注意的分明是淮家人才對。”
“先前熹家辦宴,殿下以公務為由推託,要不是念在熹家老太爺親自過來請,殿下可不會過去。”
說到這裡,他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