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殿下的墨寶,一字千金也不為過,聽說那些富商愛不釋手都供奉在祠堂里。日日受香火供養當傳家寶。”
他舉起大拇指。
“我們殿下才是這個呢!”
“殿下仁善!這些事,他既然撞見了,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自然是要管的!”
慕梓寒側頭去看周璟,卻是笑了一下沒說話。
周璟看她這樣,就眯了眯眼。
他覺得,慕梓寒就算說話了,也不是他想要聽的。
果然,小姑娘摸到了重點,一針見血。
“早不出手晚不順手,偏偏人家弄到了銀子,這個節骨眼真是巧。”
周璟病懨懨的嗤笑一聲。
他自然要看看,吳知府有什麼能耐,配不配得上,周璟為他運作,讓他平遷去京城。
那時的他,是格外看重有才之輩的。
喜公公不知所以然:“是啊,是有點巧。”
小姑娘嗓音溫溫柔柔的:“有功之人,殿下也全都褒獎了。”
喜公公:“是啊是啊,陵州的人得知殿下親臨,為他們抱不平,揚善懲惡。都說殿下仁厚呢!”
慕梓寒:……
所以,功勞都轉移在你身上了是吧。
————
任家夫婦已經跪了一下午了。
膝蓋都沒知覺了。
任夫人身子搖搖晃晃的,額間都是冷汗,她卻顧不得去擦了。
她很憋屈。
她這些年養尊處優,如何受得了這個苦?在晉州任承志是土皇帝,她就是土皇后啊!
自從她知道周璟過來,就覺得不妙,更覺得麻煩。沒想到局面會這樣。
也不知女兒任慈怎麼樣了。
任承志沒比她好多少。他飢腸轆轆,人也疲累。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殿下何時回來?”
寂七冷冰冰的站在邊上。
“殿下的行蹤,是你能過問的?”
任承志一噎:“這已入夜了,不如我明兒過來給殿下賠罪?”
任夫人眼眸一轉:“老爺明兒得去衙門,您有公務在身,這幾日趕集,街上的秩序更得時時刻刻抓嚴些,只怕明日無法……”
寂七面無表情的聽著。
任承志裝模作樣:“你閉嘴!”
任夫人做無辜狀:“這衙門不能沒有老爺坐鎮啊。”
夫妻倆一唱一和。
寂七繼續面無表情的聽著。
任夫人:“老爺您明兒一早就得忙,這休息不好……”
寂七總算有反應了:“來了。”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兩人不知所云。
但沒過多久,腳步聲由遠傳近。
任承志眼睛一亮,當下淒悽慘慘,他雙手伏地,朝那個方向猛的磕了個頭:“殿下,下官總算等到您和太子妃了。”
他以為他看透了周璟!
“小女竟然編排起太子妃的閒話,這孩子自小蠢笨!仗著身份,在外頭興風作浪,她做了錯事,便是死也不足惜!我這個當父親的絕不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