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兵士低低道:“我們當時也慌極了,可都是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瞧不見殿下和太子妃了。”
所以,他們昨天,找了許久。
最後是寂七冷冰冰的過來尋,說殿下已安全回府。
真是萬幸。
“寂七這些年跟在殿下身後,就沒把人跟丟過,你們可是十幾個人啊!”
兵士小心翼翼:“實在慚愧,當時又不能高聲嚷著,說這是殿下和太子妃,衝撞不得,讓百姓速速退讓。”
喜公公卻覺得這不是理由!
“是,這次出門殿下不想興師動眾。可你們也動動腦子!昨日之事,我不想在碰到第二回 !”
說著,喜公公抬著下巴看向寂七:“你來說說,若是你在,該如何。”
寂七面無表情。
“屬下會抽劍,告誡周圍的人刀劍無眼,若是傷了誰,還是誰不長眼,嫌命長了,就只管往劍尖上撞。”
別說被衝散了,人流都避著他們。
雖然無恥,但有用啊。
喜公公還想說什麼,就看見慕梓寒從屋裡出來。他忙上前道:“一切都收拾好了,馬車也在外頭停著了,不知何時出發?”
周璟還沒回來呢。
慕梓寒也不知他做什麼去了,但這會兒關了房門,溫聲道:“殿下還沒起。等他醒了就走,咱們說話也儘量小聲些,讓他睡熟了。”
看看!多體貼的太子妃!
喜公公笑眯眯道:“是。”
他環視一圈:“聽見了沒,誰也不許去打擾殿下。行了,都散了。”
等兵士都退下,慕梓寒問:“隔壁可有動靜?”
喜公公道:“昨兒夜裡請了大夫。任承志應當是嚇著了,回去後就發了高燒。”
真是沒種。
慕梓寒看了眼天色,昨兒雖然下了雨地面還是濕的,可今日卻是艷陽天。
天氣多變,何況是人。
耳邊是喜公公的聲音
“雖說任慈還在咱們手裡,可經此一事他們如何還敢登門?只怕避之不及了。太子妃您別看往日他們多疼這個女兒,真等出了什麼事,往往最看重的還是自己,如何還能接二連三的為了一個女兒,不要命的請殿下饒恕啊。”
喜公公是宮裡出身,什麼齷齪事沒見過?
慕梓寒亦不是單純沒心眼的姑娘,她懂得趨利避害,也自幼看透了人性的冷漠。
“你說得對,是骨肉親情不錯,可……”
她輕聲道。
“可任承志不止這一個女兒,他後院還有不少小妾。這任慈雖是任夫人親生,可到底是要嫁出去的,任夫人還得為膝下的幾個兒子做打算。”
兩個都是最精明的人,在沒有看清周璟的態度前,是絕對不會再輕舉妄動的。
喜公公有些意外,沒想到慕梓寒看的這般通透。
“您說的是。”
說著,他問:“咱們要走了,這任小姐如何處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