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懨懨道:“你許是不知,當時熹老太爺病下,遞上摺子懇求父皇。”
不提熹洄半句,表示不曾包藏私心,一直在強調,這些年土匪做了多少惡端,若不除,民眾不安是小事,只怕天家威嚴受損。
慕梓寒抿了一下唇:“父皇答應了?”
周璟眼裡划過慕梓寒讀不懂的深意。
“朝廷出面,總比地方衙門靠譜。可朝中一向重文輕武,能獨當一面的將士少之又少。誰也不敢帶兵剿匪。”
慕梓寒不懂朝堂,她蹙了一下眉:“瀋河呢?他之前在我是哥哥身邊當過副將,在戰場上也有功績。做什麼都沖在前頭。”
這句話,換來周璟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
“瀋河的確有抱負,但慕衍是個人精,在他面前說過什麼,那幾天,他抱傷在家。”
周璟放下水杯,茶杯裡面的水晃了三晃。
“你猜猜,最後是誰繳的匪?”
“有什麼好猜的,左右都敗了,若不然這裡哪裡還有……”
不對,別說士兵了,便是喜公公都沒什麼隱患,他們的表現實在說不通。
她話音一頓,敏銳的察覺不對:“不對,殿下什麼意思?”
周璟語氣不屑:“最後是淮南侯那個老東西來的。”
若不然,周煜和淮萱的婚事哪有那麼快定下來。
慕梓寒還是一頭霧解,想再問,只聽馬兒一聲嘶鳴,馬車驟然停了下來。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跟著往前傾,很快,又被人攬了回去,周璟一手護著他的腰,一手護著她的頭。
他冷聲對著外面的人問:“發生了何事?”
慕梓寒臉色一變,還以為土匪來了,一把揪住周璟的衣擺,慌亂的把腦袋死死埋在他懷裡。
周璟看著她的反應,都要氣笑了。
就這點膽子,當初也敢來招惹他?
很快,外頭傳來寂七恭敬的聲音:“方才有野豬躥過去了。”
狍野豬體型大,寂七怕馬車被撞飛了,也只能停下。
很快,馬車再度啟程。
慕梓寒:……
她沉默的一點一點從周璟懷裡退出來。故作無所謂的折起了她的小兔子。就好像方才慫的人不是她。
可她佯裝鎮定,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這會兒熱氣上涌耳朵是紅的,脖子也是紅的。
愈發的讓人想逗弄。
瘋逼好整以暇的睨著她:“你這是……?”
他拖長語調:“用完就扔?”
“怎麼能這樣啊,慕梓寒?”
慕梓寒抿著唇,低著頭,也不說話。她後知後覺,方才的行為很丟臉。
她羞惱的兔子都折錯了,只想裝死逃避。
可偏偏有人逮著不放,男人幽幽控訴:“挺不負責的。”
“和那些穿了褲子就走的臭男人沒什麼兩樣。”
這種比喻……怪讓人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