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窗戶,不免憂心。
也不知他去的是何處,這麼大的雨,只怕趕路都困難。
正這麼想著,就見有人身披蓑衣,被喜公公領著進了院子。
“慕將軍真是惦記太子妃,竟然讓你跑這一趟,就為了送飯菜來。”
阿無跟在他身後,緊緊護著食盒。即便心裡有了些猜測,但他不多看,不多說,不多問。只是笑著道。
“我們爺就這麼一個妹妹,自然格外愛護。”
隔著雨幕,到底視線受阻,慕梓寒其實看的不太真切,但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直到那沉甸甸的食盒送到她手裡,她一時間百感交集。
如何還能不知中午的飯菜,是他去錦園取的。
錦園和澄園還是隔的很遠的。
慕梓寒一直很懂分寸,所以周璟外頭的事,她一般很少過問。
可這時,有些情緒翻滾而來。
她甚至開始反思,應該問一句的,至少問他去何處。
下了雨,剛解毒的身體可吃得消?出門有沒有危險。
也不知,是白日睡多了,還是習慣了身邊有人,那個人一時間不在,她變得不習慣。
慕梓寒這一晚,有些輾轉反側。
翌日,雨後初霽。他也沒回來,寂七也離開了。
慕梓寒不安極了。
但到底得營造周璟在的假象。
蒙時都會過來‘把脈’。
“殿下時常出門,太子妃不必憂心。”
慕梓寒問:“你可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蒙時撓撓頭,還挺委屈的:“他們都不告訴我啊!回回都如此,從不事先知會一聲。人就突然消失了,我還得給他兜著,別讓外人有所察覺。也得虧喜公公那幾年不曾近身伺候。”
“我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我容易嗎!”
說到這裡,他看嚮慕梓寒的眼神也充斥著同病相憐。
“你說說你,嫁誰不好嫁給他。”
“他這種人是不是當著你的面眨眼的功夫也直接消失了!一個字都沒留?”
慕梓寒剛要說不是。
蒙時感嘆:“看來,在他心裡,我們是差不多的。”
就……有些榮幸。
蒙時輕咳一聲,作安撫:“你啊,也別太怪他,殿下這個人吧,冷冷清清我行我素慣了,也是頭一次成親,頭一次當丈夫,他這個人不太會疼人,也不知怎麼對一個人好。更不知如何設身處地的為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