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廖老夫人方才所言,如果沒出事,還沒有淮郡主什麼事呢。
可偏偏人家說的有理有據,還哭了,倒讓人說不出半個錯來。
這淮郡主也是,非要揭人家廖家的傷疤?
淮南侯夫人當下就沉了臉,將茶盞往桌上一擱。
“老太太,是非先不論,我們萱兒也是皇上親封的二皇子妃,賜婚聖旨如今都在我府上擺著。我那太后姑母對萱兒也是滿意的很。聽你這話,倒像是,我們萱兒搶了你孫女的婚事?你若心有不服,不如去宮裡理論理論?”
“她們年輕姑娘之間的事,你一個老太太還是不插手的好?這安福郡主若是不喝,萱兒還能逼她不成?本就是件小事。可快別哭了,回頭若是頭疾再犯,我們萱兒心善,只怕得愧疚。”
她目中無人慣了。
這老太太,她也並未放在眼裡。也不怕得罪了,她一向欺軟怕硬,又不涉及家裡那個爬上淮南侯床的嫂嫂,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廖老夫人是暗著陰,她直接明著宣布不滿。
淮萱眸中染上憂愁:“娘。您快別說了。”
她朝廖老夫人那邊福了福身子:“給您老賠罪,這京城都知我娘性子要強了些,可到底慈母之心,她曲解了老太太的意思,您千萬莫計較。”
“不然。”
她身子搖搖欲墜,像是愧疚滿滿。
“不然,晚輩可真是無地之容了。”
說著,她端起手裡的茶,一飲而盡,再朝廖老夫人那邊行了個大禮,這才如飄飄欲仙的柔弱蝴蝶,回了自己的席位。
一番動作,優雅又好看。
廖老夫人都要給氣笑了。
可她本就是主人家,不能為難晚輩。
淮南侯夫人嘴裡噙著輕蔑的笑,像是打了場勝仗,目中無人的收回視線。
目睹此事的夫人們:……
一面是淮南侯爵府不能得罪,一面是相府。
就在這時,傳來路姨娘的聲音。
“姑母,你快瞧,是誰來了。”
廖老夫人想到太子妃要過來,一下子就有了底氣。她正要歡喜的起身,可她看到了……邵陽。
後面……後面還有兩位皇子!!
廖老夫人一下子就笑的皺紋更深了。
淮南侯夫人有些嗤之以鼻,她到現在還沒將慕梓寒放在眼裡。
再看廖老夫人的笑容,更是覺得老太婆會裝。
耳側的夫人驚訝一聲止過一身。
“公主怎麼來了?”
“是公主!”
淮南侯夫人:!
對邵陽這個刺頭,她有點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