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是知道的,皇弟身邊需要她看著,女兒見狀,如何能高興,他們廖家真是好大的派頭,是郡主宴會是重要,可竟然比皇弟的安危還要重了?”
廖相:“不不不……”
“相爺能別打斷本宮嗎?”
邵陽成功堵住他的嘴。
“相府的飯菜不合女兒胃口,太子妃心系皇弟,多留一刻都煎熬,我們就一口沒吃廖家的飯菜。誰曾想啊,廖老夫人不敢在女兒面前說三道四,就對弟媳這個脾氣軟的面前,不是逼著她喝茶,就是逼著她吃飯。”
廖老夫人:!!
你真的睜眼說瞎話啊。
“怎麼,堂堂太子妃就缺這麼一口吃的?是餓的不行了,非要吃廖家的,不吃就是罪過?”
“父皇,您是不知,弟媳就坐的好好的,婉拒了,廖家人便不舒坦了。廖老夫人的臉比您墨汁還黑呢,那廖家婢女在弟媳邊上,這手腿突然就不聽使喚了,故意摔了一跤直接將一盤子點心往她身上扔。說是沒人指示的,誰信啊。女兒都差點跟著遭殃了!”
她根本沒有給廖家人說話的機會,噼里啪啦一頓說。
“好在是水果,若是熱茶,呵呵,而廖府上下還有意包庇?那衣服都是汁水,廖老夫人也不認錯,膝蓋金貴得很,只是多次讓弟媳去後院換衣裳,可真是一環接著一環,廖家這是要做什麼?”
“太子妃狼狽的離開廖府,她膽小,哭都不敢哭!身子都是抖的!便是我母后,都捨不得對這個好兒媳說一句重話,恨不得憐惜再憐惜。怎麼,廖府是給太子妃立威嗎?就因為我皇弟看不上廖泠,你們就借著機會是將東宮的臉面往地下踩啊。”
廖相真的服了。
果然得罪小人都不能得罪邵陽。
他磕頭:“皇上,臣如何敢以下犯上啊。泠兒先前浮躁不懂事,是曾心系過殿下。可殿下身份尊貴,哪裡是她能堪配的。我們怎麼可能會因此故意對太子妃……”
邵陽打斷。
“明白了。既然不是為你女兒打抱不平。”
“想來,你是想著宣告世人,這天下不姓周了,改姓廖了?”
“這是要造反還是要謀逆?”
“這回是太子妃,下回可是我母后了?”
邵陽驀地冷笑自嘲:“也是,她算那門子的太子妃啊,左右也當不了太久。皇弟哪日如那些骯髒貨盼著的那般一命呼呼了,她這個太子妃,又算什麼東西?”
“何須要尊著敬著?”
另一處。
車廂寬敞,慕梓寒被他緊緊抱著,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有些茫然。
害怕的情緒是真的。可她一向不願和人示弱。
自慕衍出事的這三年,她經歷了太多,卻很少會在慕衍面前掉眼淚。
可到底前頭出門前聽到的話,對她的衝擊太大,甚至顛覆了認識。
所以她就忍著將心裡話說出來的羞恥,可沒想到周璟的反應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