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慈聽不得這些,她瘋了似的拍打著眼前的人,恨不得吃他的肉,飲他的血。嘴裡發出悽厲的聲音。
童偵吃痛,手背被撓出血痕,毫不猶豫一巴掌打過去。
“到現在還認不清身份!哪個女人看見我,不是乖乖的張開腿。你還在高貴什麼?。”
說著,他又納悶了:“殿下那麼好脾氣人,都不惜對你下毒手,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蠢事?”
瘋批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止如此,一切的苦果和報應才剛剛開始。
澄園這邊進展極快,已經給慕衍解毒了。
他的身體顯然不及周璟,解毒的那一日,心跳驟停了多回,蒙時下針的時候手都在抖。
慕衍和周璟的解毒方案顯然不一樣。
要相較於溫和許多,可即便如此,於慕衍來說,還是難以忍受。
他一入藥浴,渾身血管好像就要爆炸一樣。
慕衍死死咬著唇,咬住血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身體的痛苦愈發強烈。
渾身上下如被割了肉般。
情況比蒙時料想的還要糟糕,比如他身上的皮肉正以詭異的速度綻開一道道細縫,像是煙花在空中炸開,數不清的那種,流出烏黑的血。
是鑽心刺骨的疼。
慕衍是人,尋常的人。
便是意志力再強,可又如何受得住?
他的意識一點點變得薄弱。
依稀間,聽到了女子的嗓音。
是小姑娘含著淚軟軟的哀求:“哥哥,你能不能別走,別去邊境。”
不能。
再然後……
他的心跟著抽疼。
是記憶里初相識女子高高在上的聲音。
“慕衍,看著本宮的眼睛,你躲什麼?本宮還能吃了你不成?”
然後是她後來明媚張揚的嗓音。
“怎麼又遇上了,這都第幾回了?我說慕將軍,你別是對本宮別有用心吧。”
她的故作矜持。
“這木偶雕的確像我,當做定情信物的話……,也罷,本宮勉勉強強收下了。”
她的牽腸掛肚。
“這次去邊境,可得全頭全尾的回來,聽見了沒?”
最後是,她絕望過後的異常決絕。那時候她難掩憔悴,可仍舊抬著下巴放話。
“慕衍,你記住,本宮從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