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珊瑚不可多得,又最是滋補。
顧家這幾年一直在尋,卻沒有尋到半根。也不知周煜是哪裡來的。
顧太傅聞言,臉色也柔和下來:“二皇子費心了。”
就在這時,端漠皇身邊伺候的公公快步過來,面上染上急色。
“請二皇子移步,皇上急召。”
等周煜離開,顧允之扶著太傅朝外去。
太傅:“殿下這幾日都不曾出門,便是澄園也日日大門緊鎖,我實在放心不下。”
“前幾日,皇上去了趟澄園,回來就不太對勁,昨兒私下竟同我談到了榮德侯府,只怕……只怕……”
誰不知道榮德侯府是禁忌啊,這些年誰也不敢提。
端漠皇當時就那麼頹然的站著。
他說。
——太傅您說,可是朕當時過於絕情了?所以報應到了太子身上?
——可當初證據統統擺在朕的御書房,朕又如何能去聽信白懿不曾通敵叛國的一面之詞?
他嘴裡的白懿便是榮德侯府老侯爺,也就是周璟的外祖。
——一把火將榮德侯府燒個乾淨,這又何嘗不是白懿對朕的報復?他這是見證據確鑿,這才選擇赴死的!他用這種方式,是故意和朕作對,當初多少人說是朕錯冤枉了他!
太傅沉沉一嘆。
“只怕殿下熬不過這個春天。”
這幾日的天一直都在下雨,烏雲密布,好似隨時都能壓下來,就好像神明都在為此事哭泣。
便是人瞧了,心裡都沉甸甸的難受。
就好像在預兆著什麼。
剛出宮門,就有人大搖大擺過來,是楚王。
楚王上下掃了顧允之一眼,忍不住又掃了一眼。
最後語氣挺酸。
“京城這些個公子哥裡頭,你是頂有出息的,沒想到,也是那群人裡頭,第一個當爹的。”
他那個廢物兒子楚哲成!!!差哪裡了!!
怎麼連對象,都沒有呢。
楚王說到這裡,眉頭緊鎖。
“實在怪得很,你少時是如何兼顧,讀書拿得出手,又和姑娘青梅竹馬的?等人一及笄,就火急火燎的娶回了家,也在那一年考上了狀元?”
真的,他不理解啊。
甚至當年他特地臊著臉,將楚哲成送到太傅府上,讓太傅幫著管教。誰知道,最後周璟成才,顧允之成才,楚哲成……算了。
因為不過半個月,顧太傅就親自把楚哲成送了回去,說他盡力了。
顧允之無奈笑:“您可別拿我打趣了。”
楚王在這裡等他們,可不是只為了說這話的。
他看了一下周圍,將兩人拉到了角落。
“外頭的事,你們可知曉?”
他道。
“淮南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