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十載,不說上千也有成百了。這些年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家妻離子散!!”
他說著說著,自己都要相信了。
“我還記得之前聽我父王提及,曾有戶人家人口簡單,就一個寡母,含辛茹苦拉扯兒子,日子艱難,好在兒子長大了又給他娶妻,眼看著有了盼頭。可誰知新郎婚後不過兩月在外遇害,全家就他一個獨苗苗,家裡就像天塌了似的,好在這時候那新婦被診斷出有了身孕。”
這件事,朱舜也聽說過。不用楚哲成再說,他也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全家悲戚不止,卻因此有了期盼。
寡母就靠著肚子裡的孩子支撐著。新婦也不再以淚洗面。
可那新婦貌美。
有一次婆婆得了風寒,她出去抓藥,就再也沒回來。
便是被這拐子拐走的。
官府的人去找,倒不是一無所獲,而是找到了新婦的屍體。早就涼了,硬了。
身下都是血。
仵作驗屍,說是被人生生打流產的。
應該是新婦想要掙扎逃跑,這才……
人死了,拐子逃之夭夭。
那寡母給用了全部積蓄給兒媳下了葬,當天夜裡上了吊。
楚哲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將此事傳開。”
他甚至感嘆一聲:“雖然手段有些見不得光,可你我算是打抱不平啊!也不知能漲多少功德。”
朱舜信了他的邪:“找別人去,這件事顯然不對勁,也不知背後之人是誰,實在大膽的很。只怕是有人下的一盤棋,這是想讓誰都不好過。如今皇上都驚動了,勸你也別摻合,免得染了一身腥。”
楚哲成覺得,最靠譜的只有他!
他煩得很:“怎麼回事啊,我今日忙的很!去了錦園,又去了澄園,眼下又來找你。呸,一個個都讓我很失望!”
朱舜眼裡的不耐煩消失殆盡,他一下子坐直了。
“殿下可好?”
“不好!”
楚哲成:“本來就快死了,這不,聽說丹國大概是衝著邵陽去的,估摸著就吊著最後一口氣了,我今兒都沒看到他,但見了慕妹妹,誒呦!你可沒看見,她眼睛紅的,一看就哭過。”
“只怕這件事弄的不好,周璟直接就見閻王了,既然你沒空,那就算了,我一個人大不了累點!回頭再給周璟去棺材鋪看看,給他定口好棺材。”
“活著不舒心,死了總能入土為安的。”
朱舜騰一下站起來。往外走。
“欸,你去哪兒?我話都沒說完呢。”
“我現在就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