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允之從馬上下來,應當是急壞了,可到底記著尊卑,不該斥周璟,轉頭斥了寂七。
“你家主子不顧身子非要來此,你竟由他胡來!胡鬧!簡直胡鬧,還不送他回去!”
周璟一下子變得很嬌弱。表示這裡不舒服,那裡不舒服。然後聽話的離開了。
但是他去了晉州。
命寂七親手了結了任承德夫婦。又在他們夫婦的那間屋子放了把火。
到底是下雨天,很難點燃,但他加了蒙時給的粉末。只聽一聲巨響,是爆炸聲。
碎屑,殘片橫飛,大地似乎都在晃動,
火舌四處亂竄,濃煙撲鼻。
很快,有奴僕追出來,像是無頭蒼蠅那般,四處亂竄。
“救火!快救火!”
周璟冷冷的看著這一幕。
不禁在想,當初的榮德侯府不知也是這般的無助。
這種手段,他也會呢。
也不知當初下手的人知道,會不會慌亂害怕。
只是外祖乾乾淨淨,而這任大人,這些年做的事,一樁一樁可都骯髒著呢。
人一死,什麼都會爆出來。
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涼薄又無情。
他說。
“傳出去,任承德自知罪孽深重,已自焚身亡。”
————
翌日,天依舊不得晴。
慕梓寒醒後,推開窗戶往外看。外頭的雨水已經積到正好是半個台階的深度。
也得虧澄園的屋子都有台階和門檻,不然,雨水流進來麻煩的很。
道路都是水,走路行動間很是不便,一踩下去,鞋子就濕了。好在天氣轉暖,也濕了鞋襪,也不覺得冷。
暗香性子內斂穩重,抱著食盒從廚房那邊過來,琥珀在邊上幫忙撐傘,她玩心重,一直在暗香耳邊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直到她瞥見在屋檐下躲雨的寂七,眼睛滴溜溜的朝他身上瞅。
寂七警覺抬眸看過去,冷冰冰的,琥珀嚇得縮了縮腦袋。
兩個丫鬟上了台階,暗香好笑:“你怎就這般怕他?”
琥珀:“方才他面無表情的杵在那裡,人冷話少,半點沒有蒙大夫和喜公公的可親,瞧著就不好惹。”
說著,她壓低聲音道:“昨兒夜裡,我睡不著,就去外頭走了走,正巧瞧見他從外頭進來,手裡都是血,換成別人我許是要慌了,可他是殿下身邊伺候的,又不是歹人,姐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嘴裡沒把門,當時沒忍住打趣一聲,問他可是出去殺人了?”
“他這個人怪幽默的,看了我許久,問我是不是太子妃身邊伺候的,見我說是,這才點了一下頭。”
琥珀哪裡知道,共事這麼久,寂七都沒仔細將她和暗香的臉記住,如果她說不是,也許她的腦袋也要不見了。
寂七的想法粗暴又簡單。太子妃身邊的人,也算得上自己人,可留一命。不得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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