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陽若有所思。
然後,她逛起了寨子。
因為沒人攔她。
甚至她在今日沒參加下山抓匪的那些影衛臉上看到了疑惑。
是的,全體影衛都知道要綁架許小姐,可……
這個待遇不對吧。
關進屋子裡就好了啊。
他們的譚洲大人怎麼……這麼狗腿?甚至給他們比手勢。
嗯,讓他們滾,別衝撞人的手勢。
他們滾回自己房間了,脫去土匪外衫露出裡面乾淨利索的布料。
豈料邵陽慢悠悠地推門而入。
譚洲吼起來:“脫衣服做什麼!不要臉!穿起來?快不穿起來!”
影衛:……
怎麼還自己人罵自己人呢?
這不是……沒脫光嗎。
反觀邵陽絲毫沒有闖入別人領域和被擄的自覺。
邵陽仿若無人進去看了一圈。然後她又出去了。
“公主,您若不下山那就回自己屋裡待著可好?”
跟在她身後的譚洲格外憔悴:“我們這些土匪都是粗人,屋裡亂的很,可不能髒您的眼。”
邵陽慢悠悠地走:“你屋子在何處?”
“不請本宮去喝口茶?”
譚洲:……
那我可能腦袋就不在脖子上面了。
邵陽視線朝遠處看,眼下日頭正好,龍嘯山海拔高,仿佛天上的雲都壓得很低:“也是奇怪,你們這些土匪倒是會收拾自己。”
屋裡都沒什麼異味。
謊言破破爛爛,譚洲縫縫補補。
“我們不是尋常土匪!我們是你們朝廷也要聞之色變的土匪,和那些小型土匪窩不同。”
邵陽語氣淡淡:“外頭穿著又髒又亂的衣裳,裡頭倒是收拾的乾淨。那料子看著也不是尋常布料。”
在邵陽眼裡,布料算不得珍貴稀缺,可對一些土匪來說,實在暴殄天物了。
譚洲:“我們當家就是大方!所以兄弟們才捨得為他賣命。”
這話很牽強。
至少寨子外觀看著就比較破。也沒見你們大方的當家花重金去修葺啊。
邵陽:“他們在外手不離手的拿著刀,在屋裡卻將吃飯的傢伙隨手扔到地上,這點你怎麼解釋?”
譚洲:……
是的,那些刀是原土匪的。
又大又重,很有土匪的氣質,殺氣騰騰的。
可!他們是瘋批手下的人啊!用的是最好材質做的武器,怎麼看得上這種劣質玩意!
在外面做做樣子也就算了,難不成還要抱著睡嗎!
邵陽見他哽住:“說啊?怎麼就啞口無言了?”
說著,她嗤笑一聲,懶得同譚洲廢話。
也是奇怪,都說山寨強搶了不少人進來,怎麼一路都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