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說,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擺嗎。
可她沒說,她怕屋裡再多一架男人用的妝奩台,就挺不倫不類的。
這種事,周璟做得出來。
慕梓寒念著上回他還非要塗黑色的蔻丹,忍不住道:“你將頭髮梳成婦人髮髻,佩戴金釵環佩,再穿上我平素穿得羅裙,我都得自愧不如了。”
沒準,比她還好看。
畢竟瘋批比她愛美。
周璟意味深長地挑眉:“哦,你想要我。”
何以見得?
小姑娘有過片刻地呆滯。
周璟桃花眼定定地看著她:“你想讓孤扮成女人。你學著做男人是吧。”
慕梓寒荒誕:“什……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然後壓我。”
慕梓寒倏然紅了臉,羞憤不已。
“胡說什麼?”
周璟眯了眯眼:“孤怎麼沒想到呢。”
“孤倒是願意配合你。可你那些羅裙給孤穿著實在太小了。”
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不穿裙子,孤也願意配合。”
他忽而抱住慕梓寒,帶著她躺上邊上的搖椅。
搖椅只能容納一人,故慕梓寒被他抱在懷裡,搖椅跟著一晃一晃。
她的臉被身下的周璟捧著,唇角被輕輕吮著。
周璟很會替她考慮。
“瞧,這種體力活都無須你費勁。”
慕梓寒要起來,周璟又不讓,掙扎間她氣喘吁吁,搖椅晃動的幅度更大了。
她惱怒:“周璟。”
這些時日,她越來越會連名帶姓地喊他了。哪裡能想到剛見面時,小姑娘小心翼翼不敢看他,怕他不答應婚事,連那一聲殿下都喊地格外顫巍巍。
她的脾氣是漸長了。
與其說漸長,不如說她在周璟面前毫無顧忌。兩人之間沒有隔閡。
小姑娘,就得縱著。
不然嫁人圖什麼?
圖被婆母管束,圖在夫家不順,還是圖丈夫風流?
這些小姑娘通通無須考慮,周璟對她上心後,就不會讓她面臨這種混帳境地。
他的人該如此。
什麼是嫁對了人?就是日子比在當姑娘時還快活。
周璟直勾勾地看著她,不是似笑非笑,夾著冰霜地冷漠算計,也不是瘋批准備磨刀霍霍宰人地戾氣譏諷。
男人嘴角含笑,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溫暖和煦。
他眼尾似沾了酒的薄紅,桃花眼含風情,骨節分明的手自然的扣著女子的楊柳細腰。
瘋批那張嘴說不出什麼好話。
比如這時,當真帶了角色扮演的魅惑。
幽幽的,低啞的,還有勾人,像是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