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許筠了。”
慕衍什麼也沒說,準確無誤地去她枕頭底下尋到了另一塊帕子,動作輕柔地擦著她唇上的水漬。
“能走路嗎?”
邵陽嗤笑:“你當我是你?”
瘸子!
她站起來,很筆直地給慕衍走了一條直線。
慕衍:“去床上躺下。”
“為什麼?”
“我如今抱不動你。”
邵陽頭暈乎乎的,她總覺得那面具礙眼,就要抬手去掀:“你和本宮的一位故人極像。”
可手落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很醜。
她手又縮了回去。
就聽那人用極啞的嗓音道:“明日醒來,今夜的事你會記得嗎?”
邵陽:“那是自然。”
“當年本宮誤喝了祖父的酒,怕他怪罪,當夜就給埋了。第二日醒來想起挖的坑不夠深,又去重新挖了幾鏟子。”
“那就好。”
邵陽:“什麼?”
她的手被人握住。
“放肆!”
慕衍仿若未聞,拉著她觸到了面具。
邵陽到嘴的訓斥漸於無聲。
面具一點點被摘下來,露出男子的全貌。
第387章 我無罪,白家更無罪
京城許府。
許閣老頹然不已,
耳邊是閣老夫人的淒淒哭聲。
“筠姐兒自幼都是婆母帶著,她身子不好,還不會走路就被送去老家養病,本就是咱們做爹娘的虧欠她。”
“婆母是個好的,將她教的極好,雖說是老家,可也是被如珠似寶的寵著。”
她眼睛都腫了。
“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日思夜想地盼著,如妙隱大師所言,老家風水好,養人,她回去後就沒病過。我再不忍心也得嘗盡母女分離之苦,只能每年過去陪她幾月。”
“這些年,婆母從沒讓她有過半個好歹。老爺,如今她才和我們回來,就落了難。”
“我不管!姐兒要是有半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許閣老沉沉闔眼:“靖兒今早傳信過來,他和眾兵士龍嘯山山腳守著,為避免打草驚蛇,夜裡瀋河會隻身上山。”
閣老夫人哭聲一頓,急急追問:“眼下已入夜,可有消息了?”
許閣老眸色晦暗:“暫不可知。”
從他在周煜嘴裡得知周承和龍嘯山有牽扯,他回府後就枯坐許久。
如今局勢明了。
皇上倒下,太子重病,也剩下只有周煜和周承兩人。
且這兩人都有意向他拋出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