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斜著眼不悅:“熹娘娘精力有限。”
皇后:“養心殿的奴才都是死的嗎?”
“熹貴妃照顧的是皇上,再苦再累也是她該做的,怎麼,難不成妹妹她有怨言了?”
這兩句話將老嬤嬤的話給堵死了。
慕梓寒驚訝。
她沒想到溫溫柔柔,從不同人交惡的皇后也有這一面。
她哪裡知道,當初皇后未出嫁時,就是出了名的溫婉,那白二小姐鬧騰的像個猴兒,卻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安分得不像話。
到底是白家女,是有傲氣在的。
老嬤嬤:“娘娘您何必顧左右而言他,熹貴妃照顧皇上是熹貴妃的事,您……”
這邊,周璟接過慕梓寒送過來乾淨的筷子,他手一松,再度落地。
“哎呀,又掉了。”
都不用周璟看過來,慕梓寒就接上去了。
“掉了就掉了,不過雙筷子。”
慕梓寒撿起來,準備讓人拿下去。
周家面露憂愁,聖母的小白蓮在開放,吐出馥郁芬芳,他將筷子拿到手裡。
“這可是白玉做的筷子,摔出了裂縫。”
慕梓寒:……
裂縫在哪兒?
小姑娘沉默一秒,兩秒……
然後她看見周璟小拇指一勾,筷子就斷了。
慕梓寒:……
周璟痛心疾首:“你瞧瞧,這得多疼。都是孤不好!”
慕梓寒竟然服氣自己聽懂了他的意思。
戲台搭建好了,既然要繼續唱下去。
“這有什麼,不過是殿下良善。”
“我可是聽說朝堂里湖大人府上的千金,是個說一不二的角色,不久前,將屋內伺候的婢女亂棍打死,眼兒都不見眨。”
“我一番打聽才知,那婢女雖說在她身邊服侍了十年之久,可竟然背著她投靠了湖大人剛娶進門的妻子。”
“湖小姐哪裡能忍?她母親才去世不過數月,就有和她同齡的女子鳩占鵲巢,還懷著身孕,可見母親還活著,父親就和這繼母不清不白了。”
“原先相安無事也就算了,權當眼不見為淨。可誰知對方的手伸到太長,竟然敢在她眼皮底下逞威風。”
“湖小姐就說了,人善被人欺,總有些不知嘴臉的東西擺著譜兒,要爬到頭上來。”
周璟忍著不笑。
小姑娘指桑罵槐的本事不小。
“然後呢?”
“然後……”
慕梓寒彎唇一笑:“然後那湖小姐將那婢女拖到繼母面前,親自動手給亂棍打死了。”
“所以說殿下仁善,筷子斷了都要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