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幾句話,讓許閣老心思沉沉。
——竟不知許小姐是閣老之女,那有些事就得和您通通氣,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所以許閣老就把人請進去了。
——這幾日,我和令愛一直在龍嘯山。閣老不知,龍嘯山和三皇子達成了合作,運輸兵器有意攻城。
攻什麼城?京城?不,是皇城。
——許小她除了出行受阻,其餘並無旁的不妥。那二當家是出了名的好色,您應該知曉,可他卻沒露面。許小姐被抓入山寨,只怕是三皇子授意,只為桎梏閣老您。讓您必要時候為他辦事,比如……皇上駕崩後……簇擁他上位。
之前周承上了許閣老的馬車,也說了類似的話。
眼下是……徹底證實了。
要說周煜不想讓周承好過,許閣老就是第二個。
他上前一步拱手:“皇上,臣認為二皇子所言極是。”
“天理昭昭,真假卻可辨。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望皇上做主,讓覆盆之冤得以昭雪。”
他說話的分量可不低。
很快,不少以他為首的官員跟著拱手行大禮,齊齊道。
“望皇上做主,讓覆盆之冤得以昭雪。”
端漠皇都要被周煜蠢死了!
眼下騎虎難下,他便是帝王,也要做表面功夫。
他沉沉閉眼,不語。
周璟:“這……”
他很為難:“這這可如何是好?”
周煜:“喜公公!”
喜公公像是害怕了,砰一下跪到地上。
“誒呦,二皇子,您可別為難老奴了,老奴哪裡敢。”
周煜:“行!你不敢,我敢。”
他一把奪過。
“端漠十七年,吳陽乾旱災民無數,吳陽為東昌伯爵府老家,當地知府和東昌伯爵府關係密切,賑災糧少了三成,我想問問三弟,去哪兒了!”
東昌伯爵府可是德妃的母家,也就是周承德外家。
周承面色平淡。
去哪兒了?
自然被東昌伯爵府和知府貪污了啊。
他知道此事沒管,只是讓舅父他們別做太過分。
再說了,東昌伯爵從吳陽苑州弄了不少錢,每年朝廷徵收的賦稅,苑州也是比別處多得多。多出來的放自家腰包。
他不也是受益者嗎。
周承不語。
他神色自然又放鬆,好似被批判的不是他。以至於官員開始懷疑此事冤枉了他。
“同年,吳陽苑州祝家命案,周承涉及,皆為主謀。”
他取出一物,讓身邊的太監拿下去給官員一一查看。
“這是物證。”
周承總算說話:“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