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周璟手腕的那一抹紅騙不了人。
“皇兄拿好了。”
說著,他似笑非笑看向另一處。
人群中的熹貴妃被他看得直發毛。
周承忽而道:“原先一直覺得熹貴妃的側臉像誰,可總是想不起來,今兒一遭提醒,總算想起來,同父皇養心殿珍藏一幅美人圖頗為相似。”
“那幅畫尾款可是寫了兩個字,叫做白嫣,姓白,不知和榮德侯府可有關係?”
他這兩句話,是徹底不管不顧了。
局面一時間不容控制,端漠皇氣得胸口起伏厲害。
“押下去!”
“把這豎子押下去!”
偏偏,周承不緩不慢,被侍衛押著時,竟也不掙扎。
他只是笑了起來。
“父皇,你也有惱羞成怒的時候。說我禽獸,說我不堪,您呢?您又好到哪裡去了?”
他後面還要說什麼,就被侍衛堵住了嘴。
端漠皇癱坐在輪椅上,只覺得身上的那一雙雙目光帶滿了鄙夷。他的手都在抖。
“繼續服喪!”
“今日一事,朕不希望外頭……”
周璟:“可是怎麼辦?”
瘋批低低道:“孤不願息事寧人。”
他手裡捏著周承遞過來的幾張紙。正好是罪證。
周璟的聲音很好聽,平靜,淡到沒有半點起伏,又帶著這個年紀少有的沉穩和低啞。
“徐坤,八年前故去,年六十八。正三品,曾擔任順天府府尹,若孤沒記錯,當年便是他指出外祖謀逆一事。”
“吳渠,前刑部尚書,當初是他提交所謂的叛國證據。”
“湖……”
他一口氣讀了十七個官員名單,都是當年夥同一併將榮德侯府推向深淵的劊子手。
“十七人,三人外放,十二人亡故,其餘的,非死即傷,父皇真的不解釋解釋嗎?”
“太子!”
“外祖父的事先放一放,不如我和父皇談談白二小姐的事。”
瘋批歪了一下頭:“當初父皇有意給白家所謂狡辯的機會,孤也是願意給的。”
如果這時候,還沒察覺異常,端漠皇就是白活了。
他不可置信死死看著周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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