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好了嗎,好了嗎?”顧央扭啊扭,明顯坐不住了。
顧文禮做什麼事都一絲不苟:“別催,慢工出細活。”
他開始說教:“你雖年紀尚小,可凡事也要有耐心。”
“今兒一早你娘催了你幾回?你嘴裡應著好,卻是倒頭就睡,等馬車都備好了,要出發了,你匆匆忙忙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怪誰?你啟哥哥一早就已經練了三頁字了。”
顧央最怕的就是顧文禮了,因為她是姑娘,家裡誰都寵著她,除了顧文禮。就連最是嚴肅的祖父看見她,都是笑呵呵的。
她挺不服的。
因為之前有一次,阿娘起晚了,沒來得及梳頭。阿爹一句話都沒說!
可她不敢說。因為一旦說了,顧文禮就要念叨孝道了,她還小,也聽不懂。可煩。
她不敢說,可有人敢說。
邊上嗑著瓜子的許筠:“叨叨叨,大哥都沒你會叨。”
“那是因為阿啟不讓人操心。”
許筠被他帶偏了思路:“所言有理。”
顧文禮:“你昨兒找余小姐喝酒的事,想好怎麼同我說了嗎?”
許筠:“有什麼好說的,我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我爹都不管我喝不喝酒。”
顧文禮蹙眉告訴她:“你喝完酒會耍酒瘋。”
“怎麼可能!”
顧文禮:“我昨兒去接你時,你猜猜你做了什麼?”
許筠聽得心虛:“什……什麼?”
“你站在桌子上,說,公子瞧著眼熟,比我夫君模樣俊。”
許筠:“這……這不可能吧。”
顧文禮給女兒梳完頭髮,沉沉看向她。
許筠感覺她有點抬不起頭:“再說了,喝醉酒時說的話怎能當真?”
“你還做了事。”
許筠有點不敢聽,難怪她今早醒來,顧文禮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上馬車前,姜蕎還拍拍她的肩:“弟妹好膽色。”
“我……我做了什麼?”
難道,她當著顧文禮的面勾搭了別的男子?
許筠想到這裡驚恐。
不應該啊,雖然顧文禮管東管西,可也是她看上的男人,她女兒都生了,要過一輩子的,怎麼可能紅杏出牆。
可……喝醉酒一上頭的確沒有理智。
顧文禮:“你當著余婧的面,強吻我。”
許筠一聽這話,精神沒那般緊繃了,她甚至狠狠地鬆了口氣。
“我親你怎麼了?夫君不要那麼守規矩,什麼都要關上房門在屋裡做。”
她笑眯眯安慰顧文禮:“沒事,余婧不會在外面說的。”
“你和他姐妹情深,他當然最嚴,不會往外說。”
“對啊!”
顧文禮冷笑一聲:“你當時親了我以後還扭頭叮囑余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