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點頭:「嗯,看了關於回憶錄的書,我……也想寫關於孩子們和老闆的回憶錄。」說著,織田作之助放下了筆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痛苦,「但只要一下筆,我就會想,我真的有書寫他們的資格嗎,如果不是我……」
「當然有。」太宰治打斷了織田作之助的話,順手拉了把椅子,反著坐到了一旁,雙手墊在下巴處,趴在椅背上,他說道,「如果你沒有資格,又有誰會有呢。」
「織田作,我不會說什麼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這句話毫無意義,無論痛苦與否,過去就是過去,無法改變,但可以回憶,而回憶過去,是屬於被過去留下來的人的權力,沒有人會比你更加清楚的記得他們。」
這與自己回憶著那些在書中得到的虛假的記憶不同,這是真實的回憶。
「織田作,我們,都是被過去留下的人。」
是兩個被過去留下的,又在界活過來的人。
「也正因此,既然曾經的事情現在只有我們還記得了,而老闆和孩子們的事,也只有你記得最為清楚了,那麼,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誰比你更有資格去書寫他們呢。」
「織田作,如果想寫的話,只要下筆去寫就好了,老闆和孩子們,應該也會很願意在紙上活過來吧?」太宰治撐著腦袋,外頭看向了織田作之助,「當然,如果不想的話,也沒有關係,因為那些過去,是獨屬於你一個人的。」
話音落下,屋內沉寂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的織田作之助才長嘆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鬱氣呼了出去。
「你說的對,太宰。」織田作之助說道,「但是,我想再想想。」
「好啊,不過,如果寫出來記得第一個給我看!我可是期待織田作的書好久了!」太宰治搶先預定第一個看稿的位置。
織田作之助沒有異議,然後感慨道:「太宰,感覺你真的很適合教孩子。」
太宰治停頓了一下,懷疑的指了指自己:「我?適合教孩子?」
織田作之助:「你剛剛說的那段話,我覺得就很好,如果太宰有孩子的話,應該會被教導的很好。」
太宰治想到了主世界的芥川之介,又想到了自己的中島敦,嘴角抽動,語氣堅定的拒絕道:「不,唯獨這個,還是饒了我吧,真的不想再要一個芥川了。」太頭鐵了!
而且,也不可能有孩子的。太宰治心中默默想到。
隨後,織田作之助想到了自己在太宰治進門前聽到的那句話,問道:「是下午要出門嗎?」
「只是想要出門轉轉啦~不過織田作要思考小說的話,那下午我就一個人出門好了,織田作有什麼想要買的嗎~」太宰治大手一揮,改變了自己的注意。
「倒是沒有什麼要買的,不過,太宰一個人可以嗎?」
「只要記得帶錢的,能有什麼問題。」絕對不會和某個笨蛋一樣每天身無分文到處刷別人卡的。